她誓,自己真的不是迟钝。
壁炉前迷迷瞪瞪以为芒斯特出现了,脑袋一歪睡迷糊,结果半夜被折腾醒——
谁家好人折成那样儿还能不醒!
第二天坐在床上呆愣愣望着洒进来的阳光,陈枝下意识揉揉磨红的膝盖,喃喃祈祷自己昨晚噩梦一场。
仿佛是听到她的祈祷,卧室门响了。
“还有力气出来吃饭吗。”
熟悉的嗓音。
救命啊——
小姑娘直接躲进被子里装尸体。
回应祈祷的,往往不是神明,而是地狱里的邪祟。
“看来是爽过头腿软,站不起来。”
装死没用,邪祟进门了。
大掌精准无比把人捞出来,小姑娘视线飘忽,哆哆嗦嗦开口:“你在、在别人家……怎么可以不加节制……你不要脸。”
抱在胸口的女孩低着脑瓜子呢喃,男人跟捏猫儿似的,扣住她后脖颈逼着抬头看人。
“大老爷们要个屁脸。”
“媳妇儿都诋毁不爱她了,这不得身体力行好好解释。”
在一起多少年了。
芒斯特自己都不清楚,怎么小姑娘都两个孩子的妈咪了,还跟个小朋友一样。
他也有病,变着法儿‘欺负’人,上瘾上头戒不掉。
一说这,陈枝满含怨气斜眼:“你怎么不继续失踪?你出现干什么!”
“冤枉。”男人就喜欢看她朝自己火,低头嘬了好几口气嘟嘟的小嘴,才继续说:“大雪绕飞,耽搁一天,再说了……想给你个惊喜。”
毛病。
没看出喜,就纯惊了。
在圣彼得堡又玩了两天,雪停后芒斯特让坤威开直升机把俩孩子和丁芙妮送回曼城,他跟陈枝坐另外一架飞机落地港城。
……
……
元旦,跨年夜。
五月天最后一场演唱会。
——“穿过任意门,我们终于回到那一天。”
整座香江港成了巨大的aydaynd,也是‘音乐诗人给理想主义筑造的乌托邦’。
陈枝从包里掏出早就抢购来的胡萝卜玩偶,这是五月天演唱会文化的一部分。
灯光渐次熄灭,演唱会现场瞬间被黑暗笼罩,尖叫声如潮水涌起。
她的位置全场最佳。
当然啦,一开始她连边角料都没抢到。
布朗格在港城混过,具体怎么样女孩不知道,但据说直到他加入雇佣兵军团之后,名号到现在都还归为‘不可明说’的地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