哈利·波特
写完信后,哈利把信塞给了海德薇,让它给维维捎带过去。
送走信件之后,哈利抻着懒腰,躺在床上进入了梦乡。
第二天早上,是新学期的第一天,哈利走进礼堂吃早饭的时候,先看到的是卡珊德拉·马尔福。
好像卡珊德拉就是在故意等着他一样,等到哈利走过去打招呼的时候,卡珊德拉重重地踩了他一脚,趾高气扬地回到了斯莱特林的长席,就好像获胜了的女王一样,优雅地开始用刀叉分割烤西红柿,就好像她现在分割的是哈利本人一样。
哈利且心虚着呢,毕竟昨天把卡珊德拉形容成了搓衣板儿……
但事实上,他也的确是夸张了一点,卡珊德拉……嗯,怎么说呢,虽然贫瘠一点,但也不至于是搓衣板。
可如果和维维比起来,那可就是相形见绌了——如果和人形态的帕比相对比,那简直就是灾难级。
帕比当初还是人的时候,看书的时候可是要放在桌子上的,不然的话会坠得很难受。
“感觉她和赫敏有点像。”罗恩在落座之后和哈利吐槽道:“赫敏也很喜欢踩我——不过我觉得赫敏没有恶意,她也是一样,至少是因为我们得罪了她们才会被踩上一脚。”
“你的观察力很敏锐,罗恩。”哈利一言难尽地说道。
他拿了一些香肠和三明治,不是那种英国的乳化高脂杂碎筒,而是正经的德国香肠,还有两只烤西红柿。
“今天第一节课是什么?”罗恩感兴趣地问:“我希望我们的第一节课不是魔药课,这样的话我们至少今天能有一些好心情。”
“为什么这么说?”哈利咬着烤西红柿问。
“你想啊,魔药课上会有什么?会有喷毒老蝙蝠!”罗恩嚼着香肠,丝毫不在乎自己是在背后说教授的坏话:“对吧,你也不希望被他喷溅一身毒液。”
“我需要提醒你的是,蝙蝠并没有毒液,他们依靠声波来定位。”
油腻腻拖拉拉的声音从他们两个身后响起,罗恩叼着香肠震惊地转过头,正好对上了斯内普那张阴恻恻的脸。
“背后说教授的坏话,格兰芬多将因为你被扣去五分。”
说罢,斯内普呼啦啦地刮走了。
“你总是没记性,罗纳德。”赫敏摇头叹息道:“你知道他总会在你说他坏话的时候从你背后出现,你还是要说——天哪,你什么时候才能小心一些呢?”
罗恩皱皱鼻子,不开心地伸手怼怼面前的香肠,仿佛那香肠是斯内普本人一样。
吃过早饭以后,哈利还有赫敏便带上了依旧还在心情多云转阴的罗恩,一路向占卜课的教室走去。
哈利对特里劳妮教授也比较感兴趣,毕竟邓布利多教授曾经说过,这位教授就是当初那位先知的后代。
能成为霍格沃茨的教授,总归是有两把刷子的。
占卜课的教室在北塔楼,一处大家从来都没有去过的地方。
从城堡到北塔楼很远,他们虽然已经在霍格沃茨待了两年,却仍然没有熟悉城堡的一切。
好在哈利是认识路的,通过几处比较经典的地标,他很快就找到了去北塔楼的路。
通往占卜课教师之前的一段路是一段旋转的楼梯,那处楼梯旋转得厉害,爬着爬着罗恩就感觉有些眩晕。
“天哪,我们到底还要多久才能到?”他喘着粗气问。
“已经到了。”赫敏听到了楼上嗡嗡的声音,那是教室特有的交头接耳声。
除非老师来到教室,否则这声音永远不会停歇。
他们向上爬上最后几级楼梯,登上一处小小的平台,由于占卜课并不是必修课,所以也不是所有人都在这座教室当中。
楼梯平台上没有门,哈利推推罗恩,指指天花板,那里有一个圆形的活板门,门上有一块铜牌。
“西比尔·特里劳妮,占卜教师。”赫敏读道,“我们怎么样才能上去呢?”
好像是回答她的问题似的,在她话音落下的那一刻,那扇活板门突然打开了,一道银色的梯子正放在他们三个脚前。
罗恩是第一个爬上去的,紧接着是赫敏,最后才是哈利。
这间教室他以前也曾经来过,教他们占卜课的是欧奈教授,是一个……不太好形容的人。
但话又说回来,实际上这间屋子不像教室,倒更像是阁楼和老式茶馆的混合物。
至少有二十张圆形的小桌子挤在这间教室里,每张桌子周围都有印度印花布的扶手椅和鼓鼓囊囊的小坐垫。
每样东西都由一道暗淡的猩红色光线照亮着,窗帘都拉拢了,许多灯都披有深红的灯罩。
教室里暖和得令人感到郁闷,壁炉里塞得满满的,火上烧着一个大铜壶,于是火焰就出一种沉闷、腻的香味。
圆形墙壁周边都是架子,架子上放满了被灰尘覆盖的羽饰、蜡烛头、破旧扑克牌、无数银色的水晶球和一大堆茶具。
“你看那些羽饰。”罗恩指着架子上的那些羽饰说,“瞧,我觉得这些应该是印第安人的,我听说他们也十分喜欢占卜学。”
“我也觉得是这样。”赫敏点点头说道,又环顾四周,好奇地问道:“是啊,特里劳妮教授在哪里?我怎么没有看到她?”
赫敏的话音刚落,阴影里便传来一道声音,是那种轻柔模糊的嗓音。
“欢迎,”那声音说道,“最后能在有形世界看到你们,真好。”
话音落下,特里劳妮教授走进被火光照亮的地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