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雨柱愣了一下,他并没有预料到她会这么直接地提起这个话题。其实,秦淮如的话让他有些措手不及。他皱了皱眉,强压下心头的情绪,缓缓地开口:“没有,为什么这么说?”
秦淮如淡淡一笑,眼中似乎闪过一丝微妙的情感。“你不想面对自己的情绪吗?总是试图保持一种距离感,甚至不敢正视我。”
何雨柱的心中猛然一沉,他没有说话,只是低下头,陷入沉思。那一刻,他感觉到自己像是被秦淮如看透了,心中的那些复杂的情感,似乎都暴露在她的眼中。
“你怎么了?”秦淮如没有继续追问,而是换了个语气,“如果你觉得不舒服,我们可以稍微保持一些距离,直到你能处理好自己的情绪。”
她的语气中并没有责备,更多的是一种平静与理解。何雨柱忍不住看向她,眼神复杂:“你是不是觉得我很难相处?”
“不。”秦淮如摇了摇头,“我并不觉得你难相处。只是你似乎一直在避开自己,甚至连最真实的自己也不敢面对。”
何雨柱苦笑了一下:“你说得轻松,可你知道有些事,并不是自己能控制的。”
秦淮如沉默了片刻,然后轻轻地放下了手中的书,站起身走到何雨柱身边。她没有坐下,而是靠在窗边,静静地看着窗外的街景。夜风轻轻吹过,窗外的霓虹灯光映照在她的侧脸上,勾勒出她清冷的轮廓。
“你在逃避什么?”她的声音轻柔,却不容忽视。
何雨柱不自觉地紧握了手中的杯子,心中一阵烦乱。他没有立刻回答,而是深吸了一口气,努力平复自己内心的波动。“有些事,不是我不想面对,而是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。”
“面对的过程很痛苦吗?”秦淮如问,眼中带着一丝同情。
“嗯。”何雨柱轻声答道,“你知道,很多时候,做出决定比忍受更难。当你现自己无法改变些什么,或者你根本无法预料接下来的结果,你就会开始想尽办法去逃避。”
“但逃避并不会让事情变得更好。”秦淮如的语气依旧温柔,却带着一丝提醒,“反而,它会让你更痛苦。”
何雨柱垂下眼眸,看着自己紧握的拳头,心中升起一阵无奈。他知道,秦淮如说得没错,但他却无法做到放下那份负担,去直面自己内心的困境。
“我知道,我只是……”他抬起头,看着秦淮如的眼睛,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助,“我并不是不想解决问题,而是有些事,无法轻易解决。”
“你能不能告诉我,是什么事?”秦淮如的语气依旧平静,却带着一丝关切。
何雨柱看着她的眼神,突然觉得有些沉重。他低下头,长时间没有说话。然后,他忽然起身,走到窗边,低声说道:“有些事,我已经不想再去追究了。”
秦淮如并没有立即回应,她站在原地,静静地观察着何雨柱的背影。她知道,何雨柱并不是真的无所谓,而是他已经学会了将自己最脆弱的一面隐藏起来,连自己都开始不敢面对那份伤痛。
“如果你不想说,那我也不会强迫你。”秦淮如轻声说道,“不过,你要知道,不管生了什么,我们都可以一起去面对。”
“我知道你是好意。”何雨柱转过身,抬起头,看着秦淮如的眼睛,“但现在的我,真的无法承受更多的负担了。”
秦淮如微微叹了口气,她没有继续追问,而是默默地看着他。她知道,何雨柱现在正处在一个非常敏感的时刻,他的情绪和内心的挣扎,远远出了她的理解范围。
“那就等你准备好了再告诉我吧。”秦淮如轻声说道,转身走向窗台,低头看了看外面繁忙的街道,“你不必勉强自己,也许,时间能让你有更多的空间去理解自己。”
何雨柱静静地站在那里,深深地吸了一口气。他知道,秦淮如的理解与关心,虽然温暖,但也让他感到一种莫名的压力。或许,正如她所说,他确实需要时间去面对自己的情绪,去重新理解那些过去的伤痛和困扰。
此时,房间内的气氛突然变得有些压抑。何雨柱走到桌旁,拿起手机,看了看屏幕,心里有些空落落的。尽管他一再提醒自己要冷静,但心底那份不安和无措,始终未能散去。
他拿起电话,拨通了一个熟悉的号码,等待接通的那一刻,心中莫名地涌上一阵紧张。电话铃声在房间里回响,仿佛随着铃声的每一次响起,何雨柱的心跳也在加。
“喂?”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清冷的声音。
那天晚上,何雨柱挂断了电话,电话那头娄小娥的声音仍在耳边回响。她似乎并没有过多的问候,而是直接进入了话题。这种方式虽然直白,却让何雨柱有些舒缓了些许的紧张情绪。
挂掉电话后,他坐在窗前,目光有些迷离地望着外面被霓虹灯映照得五光十色的城市。夜风轻拂过他的脸庞,却带不走心头的那些沉甸甸的思绪。秦淮如的身影,又一次悄悄浮现在他的脑海里——那个站在窗边、安静注视着街道的女孩,她的眼神那么清澈,却总能洞察到他内心深处那些不为人知的纠结。
然而,秦淮如的画,再也没有出现在他的生活里。每当他想起那个画作时,心头便涌上一股莫名的空虚感。那幅画似乎成了某种符号,象征着他和秦淮如之间的某种微妙关系。它曾经出现在他的生活里,给了他某种冲击,让他在与秦淮如相处的过程中,总是难以自持。然而,不知为何,在他们最后一次见面之后,那幅画就再也没出现过,不管是她手中的画笔,还是她曾经展示给他看的作品,统统消失了。
何雨柱无数次在内心问自己,为什么她的画会突然消失?难道她故意收回了那一切?还是,根本没有那么简单的答案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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