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烨凛听到这话,一时哽涩。
他们都是从五湖四海为了同一个梦想来到这偏远的山区,却被孩子的母亲这样误会。
说不难过是假的。
一群人围绕着他用藏语指指点点,他只模糊听见两句普通话——
“早就听说了,这些志愿者没好处压根就不会来我们这些偏远的地儿,真没想到他竟然这样给孩子穿小鞋。”
“是啊,孩子有没有事儿,做老师的难道分辨不出来吗?他就是故意把孩子送到医院去。让你们付这高额的医药费。”
沈烨凛正要解释,扎西彭措却挡在他的身前。
“你们别太过分了,沈老师来到这给我们教育孩子,我们不能这样忘恩负义。”
“第一,孩子有没有问题是医生去判断的。而且当时孩子昏厥了,我们这里的医生最多只能看一个风寒感冒,如果孩子有个万一,沈老师担不起责任。”
“第二,如果换做是你们,当时会怎么处理?”
扎西彭措话音刚落,看热闹的人都转了话锋。
“彭措说的也没错,老师也没学过医,那有病就要送医院。”
“这事儿也不能怪沈老师。”
可仁央的妈妈不依不饶,说:“这是我们这一年的伙食费!明年我们吃什么啊,而且我孩子都跟我说了,当时在120的急救车上,他说过了自己没事,是沈老师执意要带他去医院。”
“就算有什么事,也应该先联系我们家长吧,而不是自作主张送到医院去了,救护车来的路上那么久了,难道打个电话的时间都没有?”
说着就将仁央推出来:“仁央,你自己说说,当时有没有和老师说你身体没问题,不去医院。”
仁央眸色有些胆怯,在一片疑惑的目光中,他轻点了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