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臣等,荣谢圣恩!”
谢锦澜笑着颔首,又看向谢婉莹。
“二公主机敏忠心,于国中大乱之时挺身而出,号令百官,震慑霄小,赏南海鲛珠、洛水布绸,并国宝‘银缕素衣’。”
最后一句话刚出,永平王就拧紧眉头。
“不可!”
“有何不可?”谢锦澜挑眉看他。
“银缕素衣乃是国中至宝,先帝遗物,怎能说送就送?!”
“父皇临去之前,特地将我叫到床前,将银缕素衣亲自交到手上,此物便是本帝的私人之礼,想送给谁,皆为本帝心意,与你一个外地藩王有何干系?莫非……”
谢锦澜若有所思,转着手上的玉戒,面容阴冷。
“五弟是想违抗圣旨?”
永平王被噎了一句,脸色更加阴狠。
“父皇临终之日,早已神志不清,与你相见之时,更是无人在场,谁知你有没有张口胡诌?更何况,我等皆是父皇的子嗣,你怎能独占此物?!”
谢锦澜眯起凤眸,怒意腾升。
“放肆!”她挥袖而起,凤眸狠辣,“我叫你一声五弟,乃是给你留有半分颜面!别忘了,当初你父皇将你派去藩地之时,究竟是对你何种态度!”
永平王一愣,眼前再次浮现后宫的血雨腥风。
以及落幕之时,他最敬爱的父皇向他砸去千百计物品,咒骂他“孽种”。
他攥紧了拳头,神色不甘,双目通红如血,再也说不出半分话语。
谢锦澜冷嗤起来,懒得多看他一眼,又转眼看向陆玄。
“禹都大战,陆教头聪慧果敢,谋略过人,在夏军被俘之时,更是一人敌当夏国国师,救下全军,特封为抚军大将,统领曲成军。”
陆玄听完,脸上的笑容透着无语。
呵呵。
说得好听点,是“抚军大将”。
实际上,他跟被架空权利的将军差不多。
没有百两赏赐,更没有万军统领。
手上之权,始终局限在后备型的兰武军中。
如今陆家二房举家殉城,三房在朝中被打压甚重,而四房人言轻微,只顾吃喝玩乐。
五房更不用说,早已被流放西北,再也没回来。
曾经最为辉煌的大房,如今也仅有他这一根独苗苗了。
现在,陆家只能倚靠曾经的光辉,陆镇天的门生,以及苦苦支撑陆家荣耀的洛太君。
没想到,陆家已是如此地步,竟然还免不了谢锦澜的忌惮。
陆玄的眼里闪过几分冷意,拱手行礼:“谢陛下。”
谢锦澜见他不曾生事,倒是也满意不少。
经过一轮奖赏后,朝中的气氛轻松不少。
却不料,谢锦澜的眉目又威势冷厉。
“论功行赏完——奸贼,本宫自然也不会放过。”
她阴冷说完,神色俱厉。
“将人带上来!”
一道人影便在扔入殿中,瞬间,血腥味溢满四周。
百官都捂紧鼻子,看清人影过后,全都脸色震惊。
“许…许统领?!”
许统领可是谢锦澜与谢婉莹的发小,三人情谊深厚,如今竟被折磨得不成人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