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静听到严睿廷的回答后,淡淡地瞥了他一眼,慢悠悠地说道:“外甥像舅你不知道吗?”
江绾在一旁强忍着笑意,身体微微轻颤着,那模样仿佛在努力克制着即将喷涌而出的欢乐。不一会儿,她的眼睛都被憋出了一层水雾,亮晶晶的,格外动人。
严睿廷看着江绾这副模样,开口道:“笑出来吧,别憋出毛病了。”
江绾这才抬起那湿漉漉的眼眸看着他,说道:“你纯属甩锅。”
忽然,江绾心中涌起一股好奇,她想到如果自已和严睿廷生了宝宝,会不会跟沈京墨一样高冷内敛呢?于是,她轻轻地贴在严睿廷的耳边低语道:“我们宝宝会不会跟京墨这样。”
严睿廷毫不犹豫地回答:“不会。”他的眼神中满是笃定,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宝宝的模样。
江绾听闻,若有所思地注视着他,疑惑地问道:“你怎么这么笃定?”
严睿廷嘴角微微上扬,脸颊上勾起一抹浅笑,说道:“我多笑笑。”
那笑容如同阳光般温暖,让人沉醉。
而另一边,陆洛晚一直注视着俩人的互动,心中满是羡慕。她贴在沈以谦的耳边,轻声说道:“我哥他们好甜。”
沈以谦淡淡地瞥了一眼正在互动的两人,然后温柔地看着陆洛晚,说道:“晚晚,晚点我们把孩子送回老宅,正好陪陪爷爷奶奶他们。”
陆洛晚瞬间秒懂,羞涩地点了点头,脸上泛起一抹红晕。
晚上的餐桌上,严培松如往常一般烧了满满一桌子的菜。
他本身就对烹饪有着浓厚的兴趣,烧饭于他而言,更是一种享受。
餐桌上,三个男人悠闲地喝着酒,而江绾她们几人则喝着果汁。
陆瑾一正认真地吃着饭,在一旁儿童椅里的沈京墨也乖巧地自已吃着,完全不需要人操心。
“他们真的好省心哦。”江绾看着他们,不禁感慨道。她见过亲戚家的孩子,吃个饭育儿嫂得跟在后面又哄又追,特别费劲。
“确实比较省心。”陆洛晚也看向一旁的沈京墨,只见他吃饭的模样都透着优雅。他才一岁多,压根没有专门学过什么礼仪,但却做得已经非常好了。
陆瑾一嚼咽下嘴里的东西,看着江绾说道:“大舅妈,你什么时候生弟弟、妹妹呀?到时候我和京墨一起保护她。”
江绾完全没想到会被问到这一句,刚准备回答时,严睿廷却抢先开口道:“明年。”
“哦。”陆瑾一点了点头。
闻静听到这句话,嘴角立刻扬了起来,说道:“那你赶紧戒烟、减少应酬,没事多看看育儿书,到时也不会手忙脚乱的。后面我来给你报新手奶爸的课程。”
“不急,你先准备改口费吧,就这么一个儿媳妇,怎么也不能太寒酸。”严睿廷一边往江绾碗中夹菜,一边若无其事地说着。
江绾听闻,狠狠地瞪了他一下,这人毛病又犯了。
她夹起一块肥美的红烧肉放进他的碗里说道:“吃菜,别说话。”
闻静笑着说道:“放心,我就这么一个儿媳妇,疼她都来不及,怎么可能会小气呢?我不是那小气的人。”
语气里没有一丝生气,她反而挺庆幸严睿廷这点随了严培松,处处替自已的媳妇争取利益,说明知道心疼媳妇,还不是直男。
“嗯,闻大画家是出了名的大方、善解人意,并且还疼媳妇。”严睿廷端起面前的酒杯跟闻静碰了一下,又补了一句:“闻大画家生日快乐,永远年轻。”
闻静嘴角噙着笑,抿了一口果汁,说道:“我的儿媳我肯定疼,都是我的孩子,手心手背都是肉……你现在有未婚妻了,嘴巴都变甜了,绾儿,这是你的功劳。”
江绾也端起面前的果汁跟闻静碰了一下。“伯母,是您跟伯父教育的好,伯母,生日快乐,永远幸福。”
陆洛晚和沈以谦也纷纷敬了闻静,闻静最后高兴得直接让佣人上了红酒,今晚她高兴,想要喝点酒。
晚上八点钟的时候,他们几人陆续从严家离开了。
在路上,严睿廷就收到了裴泽川发来的信息:【赶紧过来,就差你们了,有戏看。】
山庄内,曹知砚此刻正在低声下气地哄着景悦。“老婆,我错了,是我鬼迷心窍,下次再也不敢在雨衣上做手脚了。我只扎了两个,结果还全部被你发现了。”
景悦嘴角依旧翘得老高,她今天在找东西的时候,无意间发现未拆封的套上有渗出了水。
一开始她还以为是破了,可当她拿起来仔细看时,才发现上面有着许多密密麻麻的小洞,这明显是人为的。
她立马就知道又是曹知砚这货故意扎破的,目的就是想要孩子。
景悦不满地说着:“曹知砚,我说过孩子再等等,没说不生,等着绾儿一起生,你急什么,急着让孩子给你养老送终吗?”
曹知砚连忙点了点头,说道:“不急了,我愿意等,老婆,原谅我吧。”
“再有下次,我就回家了,你一个人过。”景悦端起面前的果汁喝了几口,试图消消心里的火。
不远处的徐南乔实在佩服景悦。明明是她自已不愿意生孩子,曹知砚逼急了才想到这个损招,结果反过来好像一切都是曹知砚的错,并且人家还低声下气地求原谅,这得是多爱啊。
徐南乔挪着身体来到景悦旁边:“曹少夫人,厉害啊,等我结婚了,你这驭夫之术传给我。”
景悦深知每个人是不同的,曹知砚爱她,不然结婚这么多年不下蛋,早就跟她离婚了。“传不了,这得分人,曹知砚是属于三天不敲打一下,就能上房揭瓦的。最主要的是他爱我、宠我,无论是谁的错,他都愿意第一时间去哄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