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便并肩行走。
陈通屡次用余光去看杨韵,却一言不,看得杨韵有些无奈地开口:“陈长史,我脸上是有什么东西么?你怎么一直在看我?”
“杨司马……”陈通故作迟疑,小声道:“不是我不提醒你呀……待会儿你可要小心些……粮仓和武器仓的事已经被刺史知道了。”
对此,杨韵脸色都没有变一下。
被林岳察觉是早晚的事。
林岳是滁州刺史,他就算暴怒,也不可能捅上去,只会尽量寻回两仓的东西,寻不回就尝试自掏腰包补上。
“陈长史也知道了?”杨韵睨着陈通。
“是,着实吓了一大跳,杨司马刚刚到任不久就闹出这么大个事,还真是时运不济。”陈通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,连拍了好几下胸口。
“陈大人这关心我?”杨韵似笑非笑。
“到底同僚一场。”陈通立马整肃,说:“杨司马你放心,此事既是你的事,也是我们全府衙的事,我定会衣不解带地同你一起追查粮食和武器的去向。”
听到这话,杨韵突然意会到了陈通要做什么。
……
他这是……
见转移不成,要自己搭台唱戏,给自己寻个大功?
嗤。
杨韵不禁冷笑了声。
陈通微僵,扯着嘴角问:“杨司马怎么了?是想起什么了?”
“没什么。”杨韵提袍走进正厅,侧眸看向陈通,“陈长史待我还真是赤诚,真叫我受宠若惊啊。”
哐!
一个玉镇纸砸来。
正位上的林岳满脸怒色,拍案道:“杨礼成,你就是这么办差的?东口粮仓和城南武器库到底怎么回事,你不是亲自去检查过?怎么会闹出这么大的岔子来?”
这事本就让林岳恼火,更别说,剿匪一事还有镇远军和威武军掺和,两相结合,林岳是怎么看杨韵都不顺眼,恨不得拖下去打死了事。
“回大人。”杨韵垂眸看着地上碎成几块的玉镇纸,从容地解释道:“那日检查,贼人用了障眼法,是下官失察,让贼人钻了空子。”
“既如此,你查得如何了?别告诉我,你不管这事,反而是跑出去剿匪了!怎么,觉得立了功,便能功过相抵了?”林岳咬着后槽牙说。
“剿匪一事,下官本该先行向大人禀告,但事出紧急,下官只能先剿匪。”
“且,剿匪一事并不是下官意图功过相抵,而是下官顺着粮仓失窃一事往下查,查到了云门山,才想要为大人拔了这根刺。”
“若能借此机会寻回粮食和武器便正好,若暂时未能寻回,下官也希望能为大人分忧一二。”
杨韵继续解释。
如此,林岳的火气总算是消了点。
门口站着的陈通却面沉如水,他早就知道杨礼成这个小子是个油嘴滑舌的,没想到他费尽心思挑起了怒火,竟是被杨礼成三言两语给平息了。
当真可恨!
难怪娘娘说……
此子决不能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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