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叔父,我想带兵迎战乾国。”
裴清看着自己身边的余乐阳,把自己的想法给说了出来。
从之前余乐阳提出和乾国开战的事情开始,裴清也发现了一些端倪。
现在看来,宁承平已经不受宠。
反而是余乐阳这个叔父好像更受女帝信任。
这样一来,自己或许可以让余乐阳帮自己传传话。
余乐阳没有说话,脚步不停。
他当然知道裴清的想法。
这裴清都不止在朝堂上说过一次了。
只是被女帝给回绝了。
现在裴清单独和自己说起,他一下子就明白过来裴清的意思。
走出一段路,他目不斜视,对着裴清问道:“贤侄,带兵打仗,远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。”
想了想,他又觉得自己这一句话说得太过苍白无力,语重心长地说道:“想当年你父亲和我带兵打战的时候,多次差点丢了性命,后面就算是活下来了,也落得一身毛病,你父亲便是因为旧疾所致,所以在会在这而立之年离你而去。”
裴清听着余乐阳的话,默不作声,他也知道余乐阳这是为了自己好。
不过他这也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。
在京城之内危机重重,自己虽然现在已经手握各种跨时代的武器,不惧他人明面上的为难。
但是常言明枪易躲暗箭难防,谁知道会不会有人在背后给自己弄上致命的一下。
所以他有不得不离开的理由。
“你留在这京城,有叔父在,也能做个一生富贵的闲散权贵。”
余乐阳看了裴清一眼,语重心长的样子,像极了一个为孩子操碎心的老父亲。
裴清点了点头,语气坚定:“叔父,我知道您都是为我好,但是我有不得不离开的理由,只是侄儿现在还不能告诉您。”
余乐阳顿了顿。
这段时间裴清的改变他都看在眼里。
只是现在他有些看不透裴清了。
他怎么都想不通,之前那个唯唯诺诺的窝囊废,为什么现在连死都不怕,这么执着的想要离开京城带兵打仗。
莫非是想要通过带兵打仗建功立业,让女帝对他刮目相看?
裴清确实是成长了,只不过这种成长,仿佛就是一夜之间,让他多少有些不适应。
“叔父不问,想必你也有自己的理由,不过你可要想好了,你如今在大庆树敌太多,现在又把乾国给得罪死了,你一出京城,没有了陛下的庇护,很多人都会想要你的命,说不定都到不了战场一展宏图,小命就没了。”
余乐阳长叹了一口气,没有刨根问底,只是还是在给裴清分析着利弊:“而且现在你在朝中威望不低,又和以我为首的武将走得太近,要是陛下对你起了疑心,这对你大为不利。”
余乐阳是个聪明人,知道自古以来帝王为了手中的权利,什么都能做出来。
都说最是无情帝王家。
现在的裴清哪怕是许时薇的未婚夫婿,但是留在京城还好,要是出了城,还要带兵,不管是谁都会对他有所忌惮。
自然就更不可能放他离开了。
“叔父,我都懂,所以我才想请您和陛下说上几句,我作为护国大将军之子,要是一生都窝在这京城里,只能蹉跎一生,就算死,我也想壮烈一些。”
裴清目光坚定,哪怕余乐阳一心为了自己,但是很多事情,还是没法直说。
“嗯。”
余乐阳没有再劝裴清,反正在他看来,女帝是不会放裴清离开京城的。
自己只不过就是帮裴清说上两句,这也不算什么难事。
见于乐阳答应下来,裴清这才松了一口气。
希望许时薇能够松口放自己离开吧。
要是两个人就此结束,许时薇能够放自己离开。
那么就算自己以后真的能混到自个开国的那一天,两个人也不一定不死不休。
但是留在京城,说不定真有一天会到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地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