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南镜却没?动,她径直走上前来,“侯女听闻中郎将身体不?适,而且已经?好几日没?有见?到中郎将。所以这次我要亲自看到中郎将平安无?事,才能回?去。”
说完就往前走,她纤细的一个人,都没?有卫士一半粗壮。卫士见?状就要拦。
晏南镜低头看了一眼横在自己?身前的手臂,完全不?躲避,直接就撞了过去。卫士吓了一大?跳,原本拦在那儿的手臂整个的都收了回?去。被她抓住机会?,一掌拍开门,人进?去了。
人进?去了还不?够,反手就把?门给阖上了。外面的卫士看着直瞪眼,这下进?去好像自己?才是那个擅自闯入的。
“中郎将。”卫士左右为难里头唤了一声,要是内里的中郎将出声,他马上冲进?去。
然而他这一句出来,门内并没?有动静出来。卫士正准备再唤一声的时候,屋子里传来齐昀的声音,“无?事。”
卫士一愣,。而后道了句是,老老实实的继续守在那儿不?动。
晏南镜一进?来,反手就把?门合上,绕过门口的屏风,她就见?到齐昀坐在上首的位置上,手里拿着简牍。他脸色苍白,比那日他上门找她的时候,更要白几分。
晏南镜已经?有一段时日没?有看到他了,两眼下来就发?现他的变化。
“长公子,你怎么了?”
见?他看过来,她抿了抿唇,搬出了齐孟婉,“侯女和我说,她已经?好几日没?有见?到长公子,心下格外担心,所以让我来看看。”
齐昀勾唇对她一笑,“那现如今你看到了。”
他话语冰冷,像是冬日里的冰,字句从唇齿里吐出来,像是应付陌生人,“我很好,你可以走了。”
晏南镜闻言没?动,齐昀见?状微微侧了侧脸,笑容消弭连着眉头也蹙起来,“还不?走?”
他的话语和神情足够冷漠,也足以叫人难堪。晏南镜却依然不?动,她不?是那些贵女,所以要说有什么高高在上的自尊,可以说完全没?有。
她不?但不?走,反而径直上前来。
“长公子刚才那话说了也不?觉得心虚。”
她话语里满是好笑,她过来的时候,见?到他神色一变。不?等他开口,她直接在他的对面坐了下来。
“是不?是上回?的伤势加重了?”她问。
齐昀眉头皱着,正要说话,她却抢在之?前拉出他的手,径直按上他手腕上的脉门。
“你要做什么?”
齐昀话语声调微微抬高,听着似乎有股怒气。沙场上的人,发?怒起来,足以震慑人心。
她却岿然不?动。
她拉住他的手,指尖在他的手腕上陷了下去。
肌肤相触的细腻触感,让他又瞬间的失神。
“脉象虚弱,你这是做什么去了?”
她医术学的不?多,不?过分出脉象的强弱还是易如反掌。
“还是去找医官过来,”晏南镜不?欲多言,就要起身。
齐昀反手握住她的手,稍使上力气,将她拉住。
“不?用,”
晏南镜都要气笑了,她的手被他拉住,整个人又被拉了回?来。
“不?用?那可要我捧来铜镜,让长公子好好看看此刻的面色?”
“我最近受寒了。原先伤势也没?有痊愈。”
齐昀缄默稍会?,开口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