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用了吧。”她期期艾艾的坚持,“让你做这事,有些不好。”
她话还?没说完,就看到他已经把腰间的带钩给挑开了。
晏南镜未尽的话语差点变成脱口的尖叫,她愣愣的望着他,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。
其实她也不是头回看他脱衣服,初遇的那晚,他浑身上下湿透了,见她没有威胁之后,自己就在外间把他自己脱得只?剩半截是工整的。
但?是现在和当初不一样,这男人天生?的豪迈啊,一言不合就是脱啊!
晏南镜慌慌张张拿手捂住脸,不过手指缝扒开,眼?睛就往外瞄。
不是她要?看,她只?是在看看情况如何而已。
他把外面的锦袍给脱下来,径直铺在那块石头上。内里是中单。洛阳十月初冬已经有些寒意了,所以中单里都充了丝絮。即使如此,在他身上也没有显得臃肿,反而看着有点高大健壮。
男人还?是要?精瘦一些好看,哪怕只?有两三分的姿色都能被身段拉到了五六分。何况他原本就是七八分的姿色。这下更?是让人挪不开眼?。
她不贪心,看了两眼?饱了眼?福,生?怕被他看穿,赶紧的把眼?给挪开。
晏南镜才?把眼?给挪开,就听到他闷声笑了。
那笑声落到她心头上,顿时满脸涨红,疑心他是不是看出了什么。不过她是不会去问的,问了的话,简直此地无银三百两。越在这个时候,就越是要?理直气壮,不能让他看出端倪。
“过来吧。”
他嗓音里还带着明显的笑意,她原本不打算过去的,被他那话语里的笑意一拨,顿时就过去了。径直坐在上面。
才?坐下,齐昀已经蹲身下来径直握住她的脚踝。
隔着足袜,她能感?受到他的手指落在上面稍稍用力抬起她的整只脚。将脚上的云头履给脱下来。
他整个掌心拖着脚掌,隔着足袜,也足够的古怪。她不由?得往后瑟缩,才?一动作立即被他捕捉到意图手掌握紧直接把整个脚掌都握住。不让往后退缩半分。
“你松开。”
“这块石头不大,只?有那么大点的地方,若是知善往后退,容易摔下去。到时候就不仅仅是鞋履了,连着整个后背都是泥土。”
说着,他已经把放开她。提着脱下来的云头履捡起一块石头,把履底上的泥土全都刮除干净。
她在一旁看着他娴熟的做这些事,“这又是在打仗的时候学的?”
齐昀颔首,他回首看了她一眼?,晏南镜不自觉的把着足袜的脚往裙裳内缩了下。
“知善不会觉得我?出去打仗是受人服侍的吧,都是男人,五大十粗,能打好仗就不错了,其余的还?指望他们做什么。出门?在外,也没办法讲究什么,我?还?曾经自己烤肉吃。野外现抓的狍子,狍子很傻不聪明,不难抓。但?是肉很难吃,庖厨也没多少办法。若是遇上急行军,往嘴里随便对付一口吃的,能饱腹就行。更?别说这种事了。”
他对手里的那只?云头履很仔细,石头在履底上力道适中的刮过,把上头的泥土一并全都刮干净。
他拾掇好了,把鞋子还?给她。她一脚踏入鞋履里头。
“你要?去贵人那里吗?”
她说的贵人自然是齐孟婉,受封之后,身份变了,连带着称呼也要?变。
齐昀摇头,“一群嫔御都在那,就算宫里再怎么不讲究男女之别,也不是这么胆大妄为的。”
晏南镜听后哦了一声,“贵人最近还?说起你呢。”
她不怎么叫他的字号,你你我?我?的,但?是她这样反而他更?高兴。这比他之前想的要?更?亲近。
齐昀知道她不是那些同龄的少女,对男人还?抱有些许不切实际的幻想。她不是,她对男人那些劣根性知道的清清楚楚,也懒得去赌自己是否足够幸运。干脆要?都不要?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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