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摇摇头,“深夜寂静之后,吐息之间全是你。”
她?忍不住在他肩头掐了一把,听到?他道,“有时候我在想,你会不会突然一日过来。”
晏南镜无奈的笑,“君侯还在那呢,我哪里能。”
“是啊。”他叹了口气,“而且这么冷的天,我记得你体质畏寒,比起一路奔波。还是在邺城里更好。”
“还是我来见你更好。”
说着,他从她?的怀里抬头笑吟吟的望着她?。
他的气息铺面而来,她?闭眼仍由两个人的气息完全交融在一起?。
齐昀没有骗她?,的确他没有让她?冻着。他身上像是点了火,那熊熊燃烧的热意毫无保留的全都渡了过来。
他重力闯入,而又微风细雨的和她?厮磨。她?被这碾磨逼得几乎疯掉,在他肩头狠力一口咬下去。他因为?这突如其来的痛楚一顿,而后疾风暴雨一般袭击而来。
他低头,贴在她?的唇上,将那所有的破碎的旖旎的声?调全都吞入口中。他扣住她?的手掌,紧紧的压在柔软的卧榻上。
齐侯还没有回来,齐昀先?行回邺城,和晏南镜一道去拜见天子?。
天子?病得有些重,没有见齐昀,只是让人出来说心意领了。让齐昀在门?外?行了君臣之礼,便让他离开了。
齐昀从天子?那儿出来,见着等在那的晏南镜。
“这么快就从皇后那里出来了?”
晏南镜笑了,“殿下现如今防备我防备的厉害,说上两三句话,就说要?给陛下侍疾让我退下。”
齐昀嗤笑一声?,晏南镜知道他笑什么,笑韩皇后的不自?量力和分不清局势。天子?都已?经寄人篱下了,依附于?天子?的皇后又能尊贵到?哪里去。
“我原本以为?依照她?的出身,多少会识时务,看来是我高看她?了。到?了这个时候,还拿捏着她?的那套皇后架子?不放。”
晏南镜倒是不放在心上,“无事,时日还长。何况——”
何况韩皇后能在那个位置上多久,都还不知道呢。齐孟婉必定是要?她?给自?己孩子?偿命的,两人不仅仅是分胜负,也分生死。现如今形势倒转,哪里可能白白放过仇敌。
齐昀当然明白这里的道理。他摇摇头,“知善对这些人脾气倒是好。”
说完他又道,“要?是对我也这般好就好了。”
晏南镜没好气的乜他,“那是因为?秋后蚂蚱蹦跶不了几日,你难道也这样?”
齐昀当然知道,但就是要?酸上这么一回,“那也不值得你这般的。”
“哪日君侯直接把她?解决了,我直接都不搭理了,”晏南镜不知道他到?底酸韩皇后哪点,“你难道看不出来,我嫌她?晦气,所以顺势就出来了。哪里来的什么对她?比你还好了?”
终于?她?见着齐昀笑起?来,拉住她?往另外?一条道走。
“明明就是位高权重,怎么性情跟个孩子?似的?”
她?这话才出来,前头的齐昀回头过来,“我哪里位高权重了,再说了,位高权重那是对着外?人的。”
晏南镜失笑,也只能随他去。
齐侯在几日之后终于?回来了,一回来马不停蹄,带上臣僚儿子?们,上天子?那儿请罪。他一马当先?人噗通跪下,然后放声?大哭。有他开头,后面的臣僚们也放声?大哭,哭声?一时间震天动地?。
齐昀跪在齐侯身后,听着哭声?莫名的有些想笑,心里这么想,也就真的轻笑出声?了。
旁边的几个同父异母的弟弟们惊恐的看过来,那边的齐晏爆发出更大的哭声?,将那些惊愕的注视全都拉了过去,又开始痛哭。
天子?被内官搀扶着出来,见着门?前跪了的一片。
齐侯见着天子?出来,不等天子?开口,径直道,“臣无能,没有保全宫室!以至于?朝廷颜面受损。臣死罪啊!”
说着,又是俯身磕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