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心情似乎还可以,看向那些鱼时,神态安详。
枫黎蹲在池塘旁边,抓起一小把鱼食,一点点儿地往水里撒:“父王这是什么话,离京那么久了,当?然是要回?王府来看看。”
女儿说的是“王府”,而不是家。
枫玖明白,两人之间大概再也回?不到她儿时的关?系了。
不管回?不回?来、说不说话,总有种无形的隔阂。
这几年里,许多上门的宾客,都在他面前夸赞郡主而痛骂林清远。
说林清远有负他的教导,狼心狗肺。
他看得出来,那些人说这些话时根本不需要违心,他们都是真?心的,发自?真?心地认为林清远就?是个该被人千刀万剐的混蛋,郡主是大燕的保护神。
他能不知道林清远做得不对吗?
他只是没想到,自?己这个不争气的儿子真?会做出那种大逆不道的祸事。
可再怎么说,那也是他的儿子啊。
不能让儿子名正言顺地出生在王府中,已经?很亏欠了。
所以他平日里会更宠儿子一些。
他想要个儿子、对儿子好有错吗?
错的是这个儿子是个拎不清的蠢蛋。
不仅蠢,还自?以为是。
乖乖听?他的话,岂会把自?己的姓名都搭进去?
他叹了一声:“你能回?来看看,为父就?很知足了。”
“我?已经?跟皇上述过职,北地还有许多积压的事务,即日就?会启程回?去,下次回?京,就?不知道会是什么时候了。”枫黎将手中的鱼食撒干净,拍了拍手掌,“皇上已经?答应了我?,定会善待父王,让父王好好地在京城颐养天年,还请父王保重身体。”
枫黎说走,枫玖也没留。
两人之间有嫌隙,又?有一种说不出的默契。
他点点头?:“你也是,听?说这几年里又?受了几次伤,再硬朗的身子也耐不住总受伤,要是有了相中的男子,全凭你自?己做主吧,但别忘了写信回?来告诉为父一声。”
枫黎一顿,轻笑着应声:“好,定会写信回?来了。”
心说,怕说出来直接将父王气得背过气去,还是算了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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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未出王府,枫黎就?瞧见陈焕撩开马车的车帘,往王府里望。
而看到她的身影,反而立刻放下了帘子,装作不曾看过她的样子。
她笑了笑,蹬上马车,与?车夫道:“走吧。”
继而坐到陈焕身边,陈焕往旁边挪了挪,想给她挪出地方。
她伸手一搂,又?把人搂了回?来。
“外人又?见不着,坐那么远干什么。”
她抱住陈焕的腰,这回?陈焕还算听?话,乖乖靠在她身上。
身量分?明比她高一些,却有种乖顺的依恋感。
陈焕问:“郡主与?王爷聊过了,真?不多住几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