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学里的一些?教授们?在研究院里也担任有职位,一些?学校里有潜力的苗子?会被?教授带到研究院里体验体验,两方算合作共赢。
四方城的大路自然不会是充满灰尘坑洼的土地,平展坚实的石灰路,被?人清扫的干干净净,路两旁交错种着梧桐树、柳树、槐树,此时不到春天,它们?都是光秃秃的模样。
带孙梦毓来研究院的人沉默寡言,一路没有和孙梦毓说?过一句话。孙梦毓不认识这个人,要是陆伟新还可以?问问研究院的事情,但人家不说?话,她也不是上赶着的人,不说?就不说?吧。
其实开车的人叫何?文涛,他倒不是对?孙梦毓有意见,主要是觉得?孙梦毓年纪太小,不知道有什么和孙梦毓可以?聊的,与其尬聊,不如保持安静。
到研究院门口,孙梦毓透过车窗往外望。材料研究院看起来很?普通,门口处是一个铁大门拦着,门外的左侧挂着门牌,上面写着的是研究院的完整名字:四方城新材料研究院。
何?文涛在门卫处登记后,门卫才打开大门让他们?进去?。
进去?后,孙梦毓最先看到的就是两栋小楼,它们?不算高,大多在四五层高,肯定比不上现代那些?动不动十层以?往的高楼。但在这个时候肯定算高楼。
楼前?种着不少树,要是树木茂盛的季节,它们?应该会挡住小楼。开过它们?,再往里开孙梦毓看见左边有一个操场,似乎是可以?打篮球、乒乓球。
材料研究院占地面积不算小,一路种着不少的树木,还有灌木花坛,绿化非常好。但孙梦毓看到这么多树第?一时间想到的是夏天肯定很?多蚊子?虫子?,她最讨厌这些?东西了。
除了他们?,路上还有一些?骑着自行车的人,可能是研究院的工作人员。
车子?最后停在位于西方的小楼前?,孙梦毓还没下车就看见这栋楼前?有军人驻守,觉得?这栋楼看起来就不一般,这是唯一一座在楼下就有人保护的小楼。
孙梦毓不知道,保护的人可不止在楼前?驻守的人,楼里还有楼外都有人。要不是她是由身穿制服的人开车带过来的,且还被?人事先交代过,在距离小楼三?百米就有人拦住他们?了。
孙梦毓背上挎包,才打开车门下来。
何?文涛叮嘱道:“走吧,我带你进去?,不要东张西望,会被?人拦住。”说?完,径直往楼前?走去?。
孙梦毓皱眉,但也没有说?什么。
在楼前?,他俩被?人拦下来,需要登记,且需要楼里的人领他们?进去?,如果没有人领,那么不好意思,他们?进不去?,哪来的回哪去?。
孙梦毓登记完,抬手看看手表,此时是上午九点,太阳位于天空的东面,正好照耀着这栋楼的正面。
她问何?文涛:“你和王文曲教授打过电话吗?他知不知道我来了?”
何?文涛说?:“没有和王文曲教授打电话,是和研究院沟通的,他们?应该知道你来研究院。”
既然这样,那等一等吧,应该一会儿就下来人了。
然而十分钟过去?了,楼里一直没有下来人,孙梦毓抬手看看手表。她倒不是觉得?等十分钟时间太久,但是再不下来人,楼前?管登记的军人同志们?要怀疑他们?的目的了。
他俩总不能一直在楼前?站着吧。
孙梦毓说?道:“你确定他们?知道?”
何?文涛尴尬了,电话他确实打了,接电话的人也说?自己会转告王文曲教授,但谁知道没有人下楼接他们?啊。
此时楼上三?楼306实验室,王文曲看着有一次失败的实验,拿起粉笔划掉黑板上这个实验对?应的实验方法。
“好了,又排除一个错误答案。”王文曲开玩笑?的说?,安慰看起来垂头丧气的张研究员和宁研究员。
做实验哪有不失败的,一次成功的科研成果可能是失败成百上千次才得?到的结果,尤其是材料学这门充满可能的学科。王文曲做实验四十多年,失败的次数加起来至少有十几万次。在最初时还会有懊恼、沮丧、失望的情绪,时间久了,王文曲已经习惯这种结果。
他不怕失败,怕的是失败了,最后也没得?到想要的结果。
现在还不到绝望的时候。
张研究员强撑着精神气,看着黑板上划去的一个个公式,吐出一口浊气。
他们?现在用?的方法是枚举法,把所有可能的合成方法列举出来,一个个试,看能不能撞运气撞出来结果,当然也有可能最后全部失败,一个可能都没有变为肯定。
听起来很?笨,很?繁琐,但做实验很多靠的就是笨方法,测算、重复,是实验过程中的两大法宝,灵光一闪可不是每回都能出现的奇迹。
宁研究员揉搓头发,烦躁的说?:“到底是哪里出现问题了?我们?尝试改进合成材料的成分,失败。微调合成的条件,失败。变换合成的步骤,还是失败。”
“不会是一点都不能改变吧?要真是这样,祥云只能成为实验室产物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