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岑冲睁大眼睛,惊讶道:“咱们安福和孙同志原来认识吗?”
说完,他反应过来,轻拍一下额头,“看?我,糊涂了,孙同志是宁台县人,爸你和安福之前在宁台县,确实有可?能?认识。”
卫振国:“孙同志来四方城出差,其实咱们安福也?一起来了。”
这个不是秘密,卫振国就说了,但有关祥云和卫博宁改造武器的事情,他一个字没提,也?没说俩人为什么?来四方城。
卫业芳听着,忽然想?到什么?,说:“爸,咱安福和孙同志关系真的很?好吗?”
侄子性格那么?冷淡,真有能?和他顺利交流谈话,而不被他淡漠的态度赶走的人吗?
卫振国提高声音,增强说服力,“那还?有假?我亲眼看?见?的!”
要不是看?出来孙子和人家关系不错,当初宁台县大礼堂时,他怎么?可?能?会贸然邀请他人去他们家呢?
要知道宁台县政府的人想?要去他家探望,他都不乐意让人来。
此时饭桌上大多数人都吃的差不多,王燕宜开始收拾碗筷,但卤肉和花生?给留下来。她踢一脚坐在旁边听人讲话的弟弟,瞪他一眼,要他帮忙收拾。
怎么?,桌上的饭你没有吃?还?在这坐着,这么?安心呢?
王鸿益挨一脚踢,还?不敢吭声,乖乖的端起王燕宜分给他的碗筷,往厨房走去。
卫业芳安抚道:“爸,我不是不相信你的话,只?是不敢相信,咱安福性格太冷了,谁都说不到一块去,从小到大,除了咱们自家人,连个朋友都没有,我这不是担心嘛。”
“朋友嘛,贵精不贵多。瞅瞅咱安福,一直不交朋友,一来就来个珍贵的,多好!”王岑冲品着杯中的白酒,不舍得一下子喝完,之前卫业芳让王鸿益拿走酒瓶,老爷子没看?见?,他可?看?见?了,喝完今天这一顿,不知道下次是什么?时候,可?得珍惜点喝,他说:“再说了,安福今年都18岁了,都成年了,肯定和小时候不一样?。”
“就你会说!”卫业芳白王岑冲一眼,但卫博宁有了朋友这件事情确实让她开心不少,一直以来,她总觉得侄子性格淡漠的原因在于小小年纪没了父母,哪怕有他们这群长辈的关心,但到底和父母的爱不一样?。
卫振国呵呵一笑,对此不置可?否。
孙子性格到底变没变,他这个一直相处的亲爷爷能?不知道?到底是怎么?一回事,他可?知道的透透的,孙子愿意和人家小鱼交流不就是因为觉得人家能?跟的上他的思?路,能?有来有往的交流嘛。不过算了,不论原因何在,到底算是有个朋友了嘛。
卫振国喝完杯中酒,正要再倒一杯,扭头一看?,酒瓶呢?那么?大一个酒瓶呢?刚刚还?放在他手边呢,现在哪去了?
他厉眼一瞪,拍桌子道:“谁把我的酒瓶拿走了?里面可?还?能?倒出来三杯酒呢!”
正巧洗完碗筷的王鸿益走回来,听见?卫振国的话,他立即机灵的又退了出去,打算待会儿再进去。
王燕宜看?他要进不进的模样?,擦擦手上的水,推开他,“起开!不进去别挡道。”
进门就听见?卫振国要酒,王燕宜知道怎么?回事,笑着说:“外公,你记错了吧,刚刚酒不是已经喝完了嘛,然后?酒瓶被我拿出去了。”
卫振国不信,“不可能!绝对不可能!”
“我记得十分清楚,绝对还?能?再倒出三杯酒!我其他事情可?能?记错,关于这个绝对不会错!”
卫业芳在桌下踢王岑冲一脚,让他说话,王岑冲只?好说:“爸,酒真的没了,咱今天就喝到这里吧。”
“是啊爸,你身体不好,今天已经喝两?杯,够本了。”卫业芳跟着劝说,看?卫振国仍不死心,威胁道,“爸,你今天喝到这里,咱们还?有下次,要是你今天非要闹着再喝,那可?没有下次!”
说完再补充一句:“且就算你再要,也?不会给你!”
卫振国十分遗憾,只?好放弃心中蠢蠢欲动的想?法,本来想?着闹一闹,今天喝够本呢,至于下次不下次的,下次再说呗,既然怎么?都不给,那算了。
没有喝痛快,卫振国心中不大舒服,现在看?谁都不顺眼,尤其是卫业芳,哼一声,扭头背着手出门散步去。
门口的王鸿益见?状,急忙跟上去。现在虽然天还?没有完全黑,但已经暗下来,相必再有半小时会全黑下来,路上灯光又不多,亮度有限,最多照亮一片地方,他可?不敢让老爷子一个人晚上出门。
卫业芳笑骂:“这老爷子,还?挺倔强。”
王岑冲:“老小孩,老小孩嘛,老爷子已经够听劝了。”
卫业芳白他一眼,然后?指挥他收拾剩下的碗筷,至于没吃完的花生?米,卫业芳拿着个塑料罩盖上。此时天热,冰箱还?是个稀罕物,至少王家没有,不拿盖子盖上,有啥飞蝇虫子的,万一落上面,菜还?吃不吃了?
一夜好眠,新的一天,吃完早餐,王家人各自去自己的岗位上发光发热。尤其是王岑冲,要开始忙碌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