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除了整天瞧不起这个,看不起那个,还干过什么实事没有?你有为?家属楼的老姐姐老妹妹们争取过什么好处吗?有为?家属楼里军属们处理过不平事吗?谁家闹别扭有矛盾了,你公正处理过吗?还妇女主任,我呸!”
何凤兰的一通连问,不仅问的妇女主任表情难看,围观的其他军属们都在暗地里连连点头。
妇女主任处理事情喜欢省事,怎么简单怎么来。还喜欢先入为?主,在两方?人?闹矛盾时,她会偏向好感度更高的那一方?,哪怕那一方?是理亏的一边。而且你还不能争辩,你要?是争辩,她会认为?你在挑衅她,是故意闹事,之后绝对会变本加厉的给你的穿小鞋。
因?为?这样的处理方?式,家属楼的很多人?都对她有很大意见,恨不得套她麻袋。但偏偏人?家是副师长夫人?,自家丈夫儿子女婿都没人?家丈夫官大,得罪不起。
再加上妇女主任有文化?,张口闭口大道理,家属楼的军属们大多都不咋识字,咋可能辩得过她。
何凤兰这阵子没白?在家属楼混,对妇女主任的情况她打听的明明白?白?。在她看来,这哪是妇女主任啊,这不是大地主吗?没当过地主绝对养不出这样的派头!
孙梦毓对于何凤兰的战斗力一向认可,她眼睁睁看着对面的人?脸色从红变青再变黑,呼吸都开始大喘气,再吸下去,孙梦毓都怕周边缺氧。
妇女主任极力维持自己严肃的形象,掷地有声地回:“无规矩不成方?圆,你既然踏进家属楼,就?得遵守家属楼的规定。这个道理,去哪里都说得通!”
“现在既然你不愿意遵守规定,那么我请你出去,你再闹都没用!”
何凤兰伸出手指着妇女主任的鼻子,继续战斗,“什么方?方?圆圆的,我不管那么多,你管天管地,还管得着谁和我说话啊!”
妇女主任立即用审视的目光扫视围观的军属,每一个看热闹的人?都迅速调转视线,没有一个和她对上,“似乎她们已经不想和你继续交流了。她们做了一个正确的决定,有句话叫‘近朱者赤近墨者黑’,大家要?学会远离一些不好的人?,免得影响到自己的思想。”
“思想滑坡可是需要?再学习进步的,作为?军属,给自家丈夫儿子惹麻烦就?不好了。”
孙梦毓皱眉,她感觉自己在旁观一场霸凌,妇女主任话里话外的意思不就是威胁旁人?拒绝和她娘来往,甚至定义她娘何凤兰为思想不端正的人?嘛。
她转身走出人?群,想要?找李木或者安为?,但走出来看到李秘书竟然没有离开,站在人?群外围看的津津有味。
李秘书看到孙梦毓,立即收起脸上的兴味,咳嗽一声,用最端庄正经的表情问孙梦毓:“孙同志,是需要?帮忙吗?”
整个局面李秘书已经看明白?,其中一个是孙梦毓的母亲,而另一个是首都军区其中一位副师长夫人,俩J。MZLP。M人?对上了。
孙梦毓的母亲为?人?如何,李秘书不了解,但这位副师长夫人?,李秘书倒是有所耳闻。
出于一些个人?的小爱好,李秘书从别人?口中听过这位副师长夫人?的大名,她叫文丽兰,四十?岁左右,而她的丈夫已经五十?多。因?为?有十?多岁的年龄差距,那位副师长很忍让她,忍让到什么程度呢?忍让到第?一任妻子的大儿子被赶出家门却闭口不言。
当然对外说的是大儿子认为?自己已经长大,想要?出去闯一闯,凭自己的能力走出一片天!知道的人?谁不笑话。
当然传最多的信息是这位文丽兰同志非常尽职尽责,手腕铁血和自家丈夫比,有过之而无不及。抓思想抓纪律比军区政委都负责,首都军区的家属楼风气来过的人?都说好。
李秘书笑呵呵,等着孙梦毓的回答。
孙梦毓有些生气,对李秘书说:“李秘书我想带我家里人?回家,之后有什么事情,你们电话联系我吧。”
李秘书一听,急忙劝道:“哎哟,孙同志,咱们今天才开始讨论,你怎么能一走了之呢?你既然交上去那份资料,肯定是想着亲自看到它?开始对吧,现在你要?走,甘心吗?”
孙梦毓直接点头,“有啥甘不甘心的。搞研究的人?都一颗大心脏,知道遗憾是常态,不可能事事圆满。要?不然咋面对研究过程中的多次失败。”
五三同意,“别的不说,你的心脏是真大。之后如果你抑郁,绝不会是搞研究失败次数太多这个原因?!”
孙梦毓对五三哼一声,“我要?是抑郁,原因?绝对是因?为?你!因?为?你整天对我吐黑泥,你个黑泥精!”
李秘书嘴角抽搐,对孙梦毓的乐观还挺佩服,但人?肯定不能让走,明显大领导对孙梦毓上交的文件上心,人?要?是走了,之后咋落实啊?
“这样吧,孙同志,咱们换个地方?住如何?”李秘书想出解决的办法,既然和人?闹了矛盾,不如换个地方?清净。
孙梦毓问:“换哪?不安全我可不去啊!”
现在她可是挂在国外敌、特名单上的女人?,小命惦记的人?多着呢!
李秘书让孙梦毓放心,“这个地方?绝对安全!”
孙梦毓勉强同意。
孙梦毓重新挤进人?群,她娘何凤兰嘴皮子占据上风,但孙梦毓眼看着对面的人?咬牙切齿,太阳穴青筋直冒,似乎下一秒要?动?手。
偏偏何凤兰跃跃欲试,就?等着对面动?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