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人在看着他,嗓音明快而娇媚:“祝你生日,快乐……”
程澈飞快抬起头,眉头紧蹙。
台上的女人仍在继续唱着,眉眼飞扬,千娇百媚,不似先前那般身姿微摆的多情,反而一手在轻轻拍着手掌,头也随着节奏微微点着,跟着歌曲打着拍子。
台下那么多人,她的目光却像是含着星光,只望着他。
直到最后一个音符落下,她一手扶着麦克风,歪了下头,笑容粲然:“程少爷,恭喜十九年前的今天,你出生了。”
霎时间,灯光大亮。
程澈呼吸微紧,猛地从沙发上站起身想要离开,却见一旁自己的手下手中不知什么时候端着一个奶油方糕,正茫然地看着他:“少爷,刚刚有个小丫头说,是……时小姐送给你的。”
程澈霍地扭头,看向台上的时窈,她仍在看着他,笑意盈盈。
程澈紧抿薄唇,下秒看着那块完好诱人的方糕,勾起唇角不怀好意地笑,从手下腰间掏出匕首,就要将方糕大卸八块。
却在匕首刺进方糕的瞬间,“啪”的一声脆响,有什么在里面炸开,方糕表面,温热甜腻的奶油黏糊糊地糊在他的脸上、身前。
程澈:“……”
台上传来一声轻笑:“一个小惊喜,再次多谢大家的到来。”女人柔媚的嗓音落下,款款回了后台。
程澈满身狼狈地站在原地,周围人也都默契地齐齐看向他,无人敢做声。
只有一旁的手下手忙脚乱地擦拭着他身上的奶油。
不知过了多久,程澈闭了闭眼,又睁开,咬牙切齿、一字一顿:“时、窈!”
说完大步流星朝后台走去。
彼时时窈刚穿好大衣,走出门来,迎面撞上气势汹汹的小少爷,当下脚步一顿,倚着墙等着他的到来。
程澈几步便走到她的面前,狠狠地盯着她:“时窈,你不要以为仗着和沈聿的关系,本少爷不敢对你怎么样?”
“现在沈聿不在,沈知韫也去了金陵,你以为还有谁能护着你!”
时窈仔细地想了想,无害道:“不如程小少爷护着我?”
程澈一怔,转瞬生生气笑了,指着自己的衣裳:“你把本少爷整成这副模样,还想让本少爷护你?痴人说梦呢?”
“你知不知道这件衣裳多少钱,把你卖了都赔不……”
“那以身抵债可不可以?”时窈歪头道。
程澈的声音戛然而止,不可思议地看着她:“你,你……”
“时窈,你究竟有没有半点廉耻之心,你是沈聿的妻子……”
“马上就要离婚了嘛,”时窈走到他面前,“我以为你送我菟丝草,就是这个意思呢?”
“什么意思?”
“你不知道?”时窈故作诧异,“菟丝草可是有名的草药,专治……”
女人的视线扫过他的双腿。间:“身虚腰痛。”
程澈的脸颊“轰”的一声,肉眼可见地涨红,他瞪着她,“你”了半天,说不出个所以然来。
时窈见眼前这小少爷真被自己气到了,生怕他再气出病来,适可而止地笑笑:“好吧,开个玩笑而已。”
程澈死死盯着她:“我和你没完。”
“欢迎之至。”时窈站直了身子,正要绕过他离去,下瞬却想到什么,重新回到程澈面前。
程澈谨慎地看着她:“你要做……”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