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知韫想到前几日的冷漠相待,最终煎熬的只是自己。
想到看见她收拾好的皮箱,便服下药一分一秒地等着她回来。
想到方才在门外看见她与程澈亲密拥吻的画面,宛如一场寸寸将心脏凌迟的酷刑。
他到底还是彻底栽在了她的手里。
哪怕他如此清楚,她的真面目有多么多情、无情。
“今晚想必只是大哥一时行差就错,”时窈淡淡地垂下眼帘,隔开了与男人薄唇的距离,感受着脑海中沈知韫的好感度汹涌澎湃,“我毕竟是沈聿的前妻,严格说来与大哥并无什么关系,不该再继续住在……”
一只手徐徐爬上了她的脸颊,轻轻抬起她的下巴:“行差就错?”
时窈不解。
沈知韫继续道:“并无什么关系?”
时窈点头:“是……”
她的话再一次没有说完,与方才的失控不同,沈知韫再一次吻上了她的唇,温和绵密,不留余地。
大手将她横抱而起,唇瓣仍旧纠缠在一起,一步一步迈上楼梯,走进她的房间。
“沈大哥做什么?”时窈看着他,明知故问。
沈知韫的脚步未停,任由灼热的呼吸在二人之间蔓延:“如时小姐所说。”
“煮饭。”
今晚注定是疯狂的一晚。
时窈只觉自己的后背接触到柔软的被子,深陷其中,失控的男人用唇齿描摹着她的每一寸肌肤。
时窈的手指不由穿插进男人的黑发之间,感受着灵魂随之颤栗的触感,在彼此之间弥漫。
仿佛飘浮在云朵之间,悠悠荡荡,起起伏伏。
也是在她跌跌撞撞之际,时窈听见男人沙哑的声音:“今天做了什么?”
时窈睁开水眸,看着他:“沈大哥确定要在这时候问这些?”
沈知韫拂开她脸颊被汗水浸湿的乌发,动作磋磨:“嗯。”
时窈低低地轻哼一声,半眯着双眸,朱唇轻启:“放了风筝,游了船,玩了皮影戏……”
沈知韫的额角,一滴汗珠徐徐滑落,随着她的声音,眼眸越发黑沉,动作愈发用力。
“啊,对了,”时窈轻喘一声,“还去了照相馆,拍了双人相片……”
沈知韫突然停了下来,深深地望着她,摇摇欲坠的汗珠,最终落在枕边,洇出暧昧的印记。
他记得,他们唯一的一次约会,唯一没有完成的……
合照。
“沈大哥,你怎么了?”时窈搂着他的后颈,满眼无辜。
下秒,沈知韫的手穿过她的腰身,只手将她抱起,靠在自己的怀中,每一下,恨不得将她嵌入自己的灵魂……
酣畅淋漓。
时窈再醒来,已经是第二天,一旁摇晃的老式挂钟时针指向九点钟的方向。
时窈坐起身,单薄的被子从身上滑落,露出点点红梅。
想到昨夜近乎疯狂的光景,时窈忍不住揉了揉眉心,刚开荤的男人果然不能随意招惹,生生折腾了一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