穆轻衣手一顿:她就知道!
祝衍立刻变回萧起,但衣服太大了,他把发丝束起来,乌黑瞳眸,催促本体去接应。
穆轻衣稍微吐了口气,掀开狐裘帘走出去,发现是裘刀,他一个人,手上拿着一个方子,发现这么晚洞府没人,出来的还是穆轻衣,愣了一下。
说实在的,万象门的修士都没有取暖和祭五脏庙的习惯,只有穆轻衣因为是个凡人,所以一应作息和凡人同。
万象门也是所有宗门中最像凡间的宗门。
裘刀本以为这种时候穆轻衣早睡下了,才来,没有料到洞府里没有其他侍从。
穆轻衣问:“有事?”
裘刀回过神:“解开或除去子蛊后,最好服用固本汤巩固一番,我见同门不知,特地来告知少宗主。”
穆轻衣随意地接过,看到了上面的杜根草。
裘刀:“你如果需要药人,可以找灵兽试药。”
穆轻衣总觉得裘刀有别的话想说,但不动声色:“多谢裘师兄。”
裘刀拱手,看穆轻衣还拿着那张方子,还是说:“杜根草就算整株放入,也最多致人昏迷。”
寒烬说放了杜根草在穆轻衣的药中,想要和穆轻衣一起死,可是实际只是想让穆轻衣昏迷好逃离穆家而已。
他没有想到穆轻衣身子骨那么弱,竟然只是碰到杜根草就吐血不止,他没有过害人之心。
穆轻衣:
有没有可能她只是随口一说?
穆轻衣转移话题:“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?”
裘刀颔首。
穆轻衣声音淡淡的。“你为什么,对寒烬的过去那么感兴趣?”
裘刀抬眸。
昏暗洞府中,只有卧房的灯光泄露一丝出来,照在穆轻衣脸上。她好像偏爱人间的物件,哪怕是烛火,也不肯用照明法器。
连暖炉也是仿制凡间制作,当时师姐花了大力气定制得来。她只是偶尔用用。
他和寒烬没有多少接触,过去关系也只是平平,可如果只是说物伤其类,又未免有些搞笑。
他是万象门的弟子,在万剑宗可以破例学刀,怎么可能算和寒烬一样的人呢,药鼎有多遭人厌恶,他再清楚不过。
他已比寒烬境遇好上许多。
但,说出来似乎也没有什么了。
裘刀开口:“因为我母亲就是药人。”
穆轻衣一顿,抬起眼来看裘刀。
裘刀看着洞府外的月亮:“她被我父亲所骗,心甘情愿从成亲起给他当药人,他抛弃她去入仙门,她也无怨无悔,只想把我养大去找他,可是村子里的人发现了,很害怕,把我们赶出去,我们到了人妖两界交界处生活。”
穆轻衣打断:“别说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