沉皿盈偷偷掐了自己一下,确认不是在做梦。
不知道怎么回事,她莫名有种孩子开口说话喊人时的那种欣慰惊喜感,科拉肯总能在特别的时候语出惊人。
虽然她还是没听懂德语。
好歹捡回了条命,也没遭受什么体术毒打,但三头犬依旧不免头疼,有这两个雇佣兵队友在,果然对他的行动很碍事。
三头犬刚想趁机再说点什么,这间宿舍的另一面隔壁忽地传出了异样的声音,嘭地撞了下墙,隐约有含糊的声音在喊三头犬的代号。
三头犬动作一顿,稍作辨认,怎么听起来像之前那队的队友?
“我去看看。”三头犬主动接下去打探的任务,礼貌示意他们先走,自己不靠近,“你们先回去找菲尼克斯吧。”
沉皿盈为难地抬头看向三头犬,有些不舍,一定要这时候去看情况吗,她还想再听一会儿科拉肯大声说话。
科拉肯没给她继续目光传递请求的机会,收回阴森的视线,手肘弯曲,将身边的女孩儿拦腰抱起,转身大步走了回去。
沉皿盈双脚离地,无所事事地卸了力气,熟悉的代步工具又出现了。
她转着眼睛,还在回味。
科拉肯低头,瞄见了她身上突然多出的创可贴,皱眉:“你胸口怎么了?”
声音还是那么大,离得近,震得沉皿盈都有点耳鸣。
你,你能行了?
沉皿盈喜极而泣,刻意不去提醒,希望他能这么保持一辈子:“没事的,只是被狗咬了。”
科拉肯停下脚步,略微皱眉,这不是算没事,他把人放下,在沈皿盈茫然的注视下去摸医疗包。
“那你最好先打一针疫苗。”
沉皿盈:“你人这么好,怎么会是萝莉控。你怎么就。怎么就。”
他们私聊几分钟,不在场的人瞬间被定性,贴上了别样的标签。
科拉肯否认:“我不是。和类型无关,只是因为你恰巧是这样。”
声音大了,讲话顺了,表白也愈发直接了。
搞得沉皿盈有些害羞扭捏,支支吾吾地勾手应下,但果断地抬手,拒绝了科拉肯握在手里的药剂,以及[我来给你打一针]的提议。
她为什么要平白无故挨一针。
科拉肯:“你不是被狗咬了吗?”
沉皿盈:“德牧警官,你能不能有点自知之明。”
科拉肯在原地反应,沉皿盈说完还是感觉有点不好意思,掩饰那样地推开宿舍门,大步走了进去。
菲尼克斯独自待着,一直很安静,安静得都有点不像他了。
门突然被推开,菲尼克斯还以为是科拉肯回来了,目光还停留在手里翻到的杂志上,看得聚精会神,顺带着翻了个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