菲尼克斯审视地看了过来,即便他的视线还隔着个护目镜,沉皿盈也还是被盯得愈发心虚。
不对吧,她明明把紧张藏很好,这他也能看出来?
菲尼克斯开口,攒着股莫名其妙的劲:“凭什么王老板行,我们就不行。”
沉皿盈:“请问我们说的还是同一件事吗。”
她眼神微妙,他那话有股柠檬的酸味,可这和王老板又有什么关系,又是什么时候牵扯上的。
“总之,我自己可以的。”沉皿盈挺起胸口。
沉皿盈把计划说得好自然,绿鹦鹉差点以为自己不在场、外面的鸟怪阵容也是摆设了。
“我有说放你过去了吗。”绿鹦鹉将话又重复了一遍,它好不容易才想到霸道帅气的台词。
“好了,别闹了,王老板出现不容易,你乖乖去找他,他说不定有办法帮你。”
沉皿盈还在努力,想把手从两个男人那儿抽开,没有把绿鹦鹉的发言当回事,口气就像在对付幼儿园小孩。
绿鹦鹉:“哪怕是看在死掉的教授的份上,我也不能放你过去。”
沉皿盈:“你当初次次逃他的课,出勤率为0,理由是[约会和开房更重要],把教授气得在课堂上骂人。你怎么好意思这时候说起他的。”
不像她,不仅准时出席自己课表上的课,甚至还去蹭教授在隔壁系的课,刻苦学习,出勤率远超100。
教授,我认识的那个学弟怎么没来啊。教授你不要伤心,你讲的特别好特别出色,我受益良多,学弟一定有他的理由吧,但我相信绝不是看不起你。
区别对待,都是有理由的。
“有和我僵持的这个时间,你不如好好利用,想点办法。”沉皿盈呸了一声,居高临下地看它,“如果你过去半年有好好努力,我们也不至于发展成这个地步。”
“啾。”
又是努力奋斗拼搏的话,绿鹦鹉顿时羽毛都有点秃,它想到了小学姐过往的发言。
——你不想学,有的是人想学。如果把你的才能给我,我废寝忘食搞研究,挖掘才能,不出一个学期就让导师给我打下手。
——如果我有你的才能,只要能做出解药,就算把自己卖给黑心公司也行。
亚洲学生真可怕。
“我要去。”
“不行。”
“我要去。”
“不行。”
好像幼稚小学生之间的争吵,没什么营养,感觉可以持续一整天。
三头犬敲着手指,思考该如何开口帮忙。
米哈伊尔反倒先他一步开口,声线放软,尾音拉长地询问沉皿盈:“要帮忙吗?”
“要。”
“我觉得它在隐瞒一些很重要的事情哦。”
绿鹦鹉嗤之以鼻,理由呢,论据呢,光是靠一句轻飘飘的猜测,太没有可信度了。
它和小学姐有长达1年的情谊,不比他这个刚冒出来的深厚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