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进船舱。
王老板确实是给安排了个屋子,很体贴,但不影响沉皿盈站在门口沉思。
为什么是一间。
沉皿盈有些犹豫,菲尼克斯侧头看了她一眼,嫌她门口傻站着碍事,便揽着肩膀,一把将她拽了进去。
咔哒一声,门被关上。
沉皿盈脚步踉跄,全靠科拉肯扶住才没摔倒。
两个壮汉走进来,房间瞬间显得就不是特别大,甚至更狭窄了,但东西倒是齐全。
为什么里面还摆了放气球的盒子。
沉皿盈心生畏惧,后退了半步,声音不自觉地弱了一些:“我,我有点晕船,想回甲板上吹吹风”
科拉肯低头翻医疗包,菲尼克斯则在身后按住了她的肩膀,语气关怀。
“你怎么不早说,那就别站着了,先躺一会儿。”
沉皿盈原本并不晕船,但菲尼克斯在身后猛地一推,她顿时脚步虚浮,是真有点晕乎乎的了。
没能躲过菲尼克斯的手,也没那个挣开的力气,沉皿盈只能缩着肩膀,被迫一步步推着过去,离门越来越远。
“我,我其实还想和王老板说说话”她磕巴,还想再救救。
菲尼克斯没把话放心上:“晕船不舒服还说什么话,赶快歇一会儿。没关系,扎一针药,很快就好了。你放心,我们俩东西很全。”
沉皿盈想说,保命的东西你们要不就自己留着吧,就算之后不准备干这行了,留作纪念也好啊。
菲尼克斯不和她废话了。
身后男人的手掌忽地用力,她脚下一滑,踉跄几步,有些失重,被按着肩膀推坐到了床上。
有种出于非主观意愿坐下的感觉。
科拉肯坐到了床上,撕啦一声,已经熟练地摸出了不明的针剂,看似无辜的下垂眼望了过来,目标很是明确。
沉皿盈狼狈地跌坐下来,见状不妙,又手忙脚乱地想站起身,才起了一半,菲尼克斯的手无情地压了过来,把她当成了个逃避扎针的胆小病号。
一阵压力袭来,沉皿盈只能拘谨地坐着,身体微微发抖。
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,可能是雇佣兵大哥们另外的人文关怀吧。
“那个,其实,”沉皿盈努力想办法,胆怯地小声解释,“其实不是很严重,用不着打针,我出去缓一缓就好了。”
这里没人听她发言。
沉皿盈忽地身子一轻,被提了起来,下一秒便彻底行动受限,被牢牢地禁锢住。
科拉肯自身后将她拢在怀里,粗壮的胳膊从她胸前绕过揽住,顺势又把下巴压在女孩儿肩膀上,钳制住了她挣扎的动作。
然后左手提起她的手臂,右手拾起针管。
针头闪烁着异样的寒光,沉皿盈背后一凉,咽了咽口水,极力缩脖子躲避。
饱经训练的臂膀未免过分有力,沉皿盈越是挣扎,科拉肯担心扎错地方、胳膊就收拢得越紧,搞得她两眼一黑,有点绝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