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着,手下在剪青蛙形状的小人,并掏出了冒寒光的银针。
不对吧爹咪。
沉皿盈“哦”了一声,在门口跟他比鬼脸。
“哦对了,”她想起个事,“那个红布鞋我忘拿了。”
“就留那边吧,现在我们都要忘记那个事情,不然又要写检讨了。”家长语气沉重。
检讨,威力好大。
沉皿盈选择把自己那份也交给他来写,准备去乡下老家度假。
临走前,她搬空了卫生纸,扫荡了家里的用品,宛若蝗虫过境,提着备用行李箱出了门。
从她家离开,一直当摆设的两个人终于自然了许多,没那么拘谨,能正常讲话了。
菲尼克斯扭头回望:“就这么不管你家长了吗?”
他们离开得好快啊。
“他嘴上说不去,其实自己会偷偷过来的。”沉皿盈习惯了,爹咪总是这样。
科拉肯:“什么时候过来?”
沉皿盈:“晚上吧。”
菲尼克斯:“晚上不合适吧,我们有些别样的想法。”
就是因为这样,他才会晚上过来。
“这又不像上次就一个小船舱房间,大家没必要还挤在一起,”沉皿盈警惕地保持了些距离,“你刚刚的话说得很好,我们这几天都应该分开睡。”
青蛙哀嚎。
沉皿盈不为所动,不懂得珍惜机会就是这样的,如果实在精力旺盛,睡不着觉,他们可以去犁地。
正如沉皿盈所说,这边空间足够,他们三个可以完全分开休息。
这可太棒了。
夜晚月色朦胧,凉风吹拂,外面一片寂静,屋内也没有开灯。
菲尼克斯侧躺,实在睡不着觉,一言不发地盯着前面的墙。墙上黑影晃荡,有个吊挂的人影,不出意外还是披头散发的那种。
扭头,什么也看不见。回头,墙上影子依旧,甚至不知道是不是错觉,离他更近了一些。
关着窗户,但总有幽冷的寒气在背后萦绕,和似有似无的尖叫。
菲尼克斯无声地看很久了,在想这是怎么回事。
这地方怎么还闹鬼啊。
深吸一口气,菲尼克斯默默地掀开被子,站起了身,在这个环境下独自待着,他实在没有安全感。
菲尼克斯猜测科拉肯那边应该不会好到哪里去,他又不傻,才不去跟着遭罪。
他凭借记忆,摸去了沉皿盈的房间。
那里应该是最安全的地方。
推门走进去,沉皿盈整个人缩在被子里,正埋头睡觉,因为是熟悉的环境,小女孩儿睡得很是香甜,菲尼克斯差点没能叫醒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