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天上课见面,吃了几顿饭,逛了几次街,关系越来越好。
挽胳膊贴贴,十指相扣,嘴上喊宝贝老婆,还可以自然地睡一张床,吃一份饭,喝一杯咖啡。
你们中国人真有意思,管对象叫闺蜜。
哪怕大家都是同性,有些话,尤其是有些百无禁忌的话,也都是不可以和英国人说的。
英国盛产什么?
谁说只有炸鱼薯条。
同桌上课装淡定地跟着贴贴,回家就翻出来中文课本:你好,你好,你好!该死的,死嘴,快学啊!
该给自己顺便再报个新的语言课了。
下课时间到,沉皿盈动作缓慢地收拾东西,想借此拖延时间,但最终还是拖延失败,注定要拿着包走出去。
菲尼克斯和科拉肯还在外面蹲守,等着接人下课。
沉皿盈后悔了,她今天真该把心理书扔在书架上,而不是拿过来观摩学习。
没底气地往外走,快到拐角处,同桌忽地将沉皿盈拽住,拉到了墙后面,警惕地向那边瞄。
“不对。”
沉皿盈疑惑:“什么不对?”
“那俩男的站一块儿了,原本不都是分开来吗,是不是发现对方的存在,然后要在这里抓你质问了?”
怎么听起来怪怪的。
该怎么解释,他们两个本来就认识,而且特别认识。
“还好另外那个没来,”同桌叼着假烟,纳闷,“他们都谁啊?要不报警吧。”
另外那个应该被留训练营代班了。
沉皿盈欲言又止,思考该如何回答后面那个疑问。
说是工作同事,一定会被说他们眼神不对别有用心,一定存在什么职场骚扰,反手就一个报警举报。
说是队友,这个词暗藏很多危险的故事,过去的事情不提也罢。
说男朋友也不合适,会显得她像什么很过分的人。
沉皿盈终于想到了最合适的,沉声:“是sugardaddy。”
同桌:“?”
沉皿盈:“?”
沉皿盈:“那你之前一直以为是什么?”
同桌:“舔狗。”
沉皿盈:“这个好像更好听,那要不你还是按照这个印象来吧。”
同桌痛心,低头就开始在身上翻钱包和银行卡,她怎么没想到还有这个路数,她也要包养,凭什么不能有sugarsister。
沉皿盈和她挥手告别,有些不好意思,今天确实有事情要做,明天再一起去看电影。
沉皿盈没有骗人,她真的是去带他们看医生。
科拉肯和菲尼克斯的前公司大换水,原本负责他们的医生嗅觉敏锐,早早就辞职跑路找了下家,恰巧在这一片附近工作。
医生对他们病情了解得最多,治疗起来应该也很有把握,沉皿盈很担心他们目前的状况,强烈要求去复诊。
目送菲尼克斯脚步嚣张地走了进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