沉皿盈不太确信,但医生的视线太显眼了,她迟疑地举起手,打了个招呼:“你,你好?”
医生:“上帝啊!”
菲尼克斯:“学他那行容易老年痴呆,要不你再重新考虑一下专业问题呢。”
医生大为震惊,科拉肯竟然没有说谎,那太好了,原定的一长单子药可以不用开了。
恭喜科拉肯,他的病得到了飞速的治愈,这是个好现象,维持住,一定会越来越健康的。
没得可开了,意思一下吧。
开了瓶碘伏,没什么用,但是涂上能消毒。
还开了瓶婴儿油,也没什么用,但是涂上去滑滑的,很有意思。
科拉肯满身灰败地走了出来,手里拿着装了一堆杂物的袋子,虽然被诊断为症状有所减轻,但就是有种被狠狠羞辱了的无力感。
他给医生留下的印象到底是有多糟糕。
沉皿盈深吸一口气,坚定地点了点头,也迈步走了进去,需要和医生面对面交谈。
但不是看病,她这方面很健康,只是想进一步学习这个领域,了解一下她能做点什么。
以及替菲尼克斯道歉。
对不起,医生,真的对不起,我们家孩子给你添麻烦了,他口无遮拦的,我回去就教育他。
奇怪,这感觉真的像是在给他们当家长。
好在医生很大度,并没有真的生菲尼克斯的气。
医生郑重地双手握住沉皿盈的手,看着她,就好像看见了自己的希望。这孩子实在是太伟大了,治疗的可不只是菲尼克斯与科拉肯,还有这几年饱受折磨的他。
这反应实在太惨烈了,沉皿盈缩着脖子,不敢想那两个人以前到底是有多糟糕。
医生惨淡苦笑,苦涩的表情仿佛也要濒临发疯,这个他有发言权,可以讲一天。
两个医生进行了亲切友好的会谈。
值得一提的是,当沉皿盈掏出背包里的心理书,翻到某个章节的书页,求知地指向某一段询问的时候,医生很是果断地点头,也确实是想提醒她这件事来着。
医生说着,给她开了一兜子的止痛药。
抱歉,他只是心理医生。
沉皿盈彻底动摇了,回去的路上,她抿着嘴,低着头,根本不敢和他们对视。
只要一瞥见他们的身影,脑子就会自动播放起另外的画面,这些年的刻苦钻研和充实自己真没白费,虚构的画面都不重样的。
沉皿盈觉得还是分开来,给她点缓和时间比较好。
“我,我有事要去一趟酒馆。”她小声,视线闪躲,磕磕巴巴,“兼,兼职。”
菲尼克斯无所谓地放了行,他现在有别样的办法,能把喊人回来的那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