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头犬嘴比脑子快,一口否定:“不可能是我啊!我结扎了!”
这是污蔑,这是诽谤,这是无中生有。
菲尼克斯也很有底气:“也不可能是我,我不孕不育。”
从根本上就是不可能。
于是他们看向科拉肯。
不要看他,他带不对。
“啊?和你们又有什么关系啊,”沉皿盈纳闷,还没有完,“那现在揭晓孩子母亲”
菲尼克斯打断,诧异:“不是你吗?”
他都要接受那种设定了,怎么事情走向越来越离奇。
科拉肯面无表情地起身,走到推车前,下蹲,拨开遮挡着的帘子,拿出个礼品盒。
里面是一只德牧幼犬,爪子扒拉着盒子边缘,摇着尾巴,很欢乐地“汪”了一声。
三头犬沉默了,原来真的是狗,品种和图片对应,也确实没有错。
菲尼克斯:“你这是诈骗。”
沉皿盈在摸小狗的脑袋,它特别聪明还特别乖,刚刚很配合地没有发出声音,看起来比那边宕机的菲尼克斯和三头犬聪明。
“怎么能这么说呢,”她不承认这是诈骗,抱着小狗,放到了菲尼克斯怀里,“医生不是说你需要陪伴和实感吗,你还喜欢毛茸茸的小动物,所以我们就偷偷给你准备了它。”
我们,她和科拉肯。
菲尼克斯感动了,科拉肯也很感动,居高临下,死死地按住了他们俩的肩膀,今天的团建又有了新主题。
把刚刚的话解释一遍。
早晨,天蒙蒙亮。
闹钟十分不给面子,准时响起,恍若索命。
沉皿盈睡得迷迷糊糊,意识昏沉,把闹钟极速按掉,然后缩着脖子就向下往被窝里钻,拽着被子挡住耳朵,试图逃避现实。
卧室里重归安谧,她舒了口气,继续做没有上学的美梦。
“叮叮叮——”
“叮叮叮——”
沉皿盈表情痛苦,缩成一团,试图整个人都藏进被子里面,寄希望于温暖的被窝能阻挡一切。
并不能。
枕边的男人虽然没有动,但其实已经醒很久了。
科拉肯早在她还熟睡的时候就睁眼,轻手轻脚地伸手拿东西,戴上面罩,然后躺回来等待。
等待成功。
被子一下下地蹿到身侧那边去,科拉肯目睹了女孩儿本能逃避的全过程。
闹钟铃声实在刺耳,被窝鼓起来的那块下面已经传出了痛苦的嘤咛声,科拉肯于心不忍,还是抬手关掉了闹钟。
安静了。但不应该安静。
科拉肯又给了她点缓和的时间,估摸着差不多了,斟酌着开口提醒:“该起床了。”
“…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