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他的夫人们都是用一种开热闹的心态来看待益阳郡主的行为。
她们在这里,当然都是循规蹈矩,小心翼翼,谁会像这位郡主一样抽风!
不一会儿功夫,珍珠就回来了,手里还捧着一个托盘,里面放着一个小巧的茶壶,并且四个小茶杯。
珍珠小心的将托盘递给了一旁的一个小宫女,又亲自倒了一杯茶奉给益阳郡主:“郡主,请用茶!”
益阳郡主一翻白眼,指着孟慧茹说道:“你算是个什么东西?我要她给我倒茶!”
孟慧茹一愣,随即明白,她这又是在找茬。
珍珠不知所措,手里举着的茶杯也不知道是该收回来,还是继续举下去。
孟慧茹叹了一口气,将珍珠手里的茶杯接了过来,放在托盘里,然后又亲自给益阳郡主换了一杯茶。
“郡主,请用茶!”
看着孟慧茹低眉顺眼的站在自己面前,益阳郡主心里无比的畅快!
一想到这个贱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辱于她,她就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冲动。
她接过那杯茶,作势要送到唇边,可是不知道怎地,却是突然换了方向,直接朝着孟慧茹头顶泼了过去!
孟慧茹因是低着头,又是出乎意料之外,因此竟然没有躲闪,那被有些发烫的茶水,就这么兜头倒了下来!
转眼间,她就成了落汤鸡的模样,头发上脸上都是茶叶沫子和茶水,狼狈不堪!
显然,所有的人都没有想到,益阳郡主会使出这种几近低级的昏招!
大殿内顿时鸦雀无声。
珍珠吓了一跳,回过神来之后,赶忙就扶住了孟慧茹,愤怒的看着益阳郡主。
益阳郡主却是十分无辜的摊了摊手:“你瞧,茶水实在是太烫了。我这身娇肉贵的,自然是受不得这种烫了。倒是你,皮糙肉厚,又是做惯了伺候人的事情,想必是没有什么的!”
孟慧茹没有做声,只是抬起头直直的看着对方。她眼神中那冷到发寒的凉意,让益阳郡主也忍不住倒退了一步。
可是随即她又冷笑着嘲讽:“不过是个意外罢了。难道你还觉得本郡主是故意的不成?你也配吗?果然,娘死了没人教的,就是这样上不得台面!”
孟慧茹还是不说话,还是就那么看着益阳郡主,直到对方有些心里发毛了,她方才突然一笑:“郡主说的对,的确是个意外。”她又转身对那边看热闹的夫人们说道:“慧茹恳请各位谅解,恐怕我是要去换一身衣裳了。”
那些夫人们当然都是不做声,默认了。
珍珠想要冲上去说些什么,却反而被孟慧茹拦住了:“陪着我去换身衣裳。碧玺!”
她又扭头吩咐道:“你且看着这里,记着一会儿沈夫人出来了,就请益阳郡主进去!”
碧玺低声应下了。
说完这些话,孟慧茹便领着珍珠离开了。
益阳郡主自然如同斗胜了的公鸡一般,趾高气昂、一摇三摆的又回到了自己的位置。
她脸上的笑容是格外的灿烂,可是与之相对,这边站着的看见孟慧茹受辱的凤栖宫宫人们,却是个个咬牙切齿。
---------
“姑姑,你怎么能就这么由着她发疯?”
珍珠一面给刚洗了头发的孟慧茹绞干头发,一面在不停的发牢骚。
“她就是拿准了,这样的场合我不会对她如何,所以才会这样肆无忌惮!你还不明白吗?她这是等了好久的机会,处心积虑就想要拿我出气呢!”孟慧茹的语气倒是格外的平淡,一点恼怒都没有。
珍珠停下手里的活计,愤愤不平的说道:“她就是条疯狗!以前看着还有点人模样,自从出宫之后就连人模样也没有了!”
孟慧茹沉吟不语,过了一会儿才说道:“珍珠,你可愿意帮我?”
珍珠眼睛一亮:“姑姑,你当真?我可早就看益阳郡主不顺眼了!你要怎么办,只管吩咐就是!”
孟慧茹附在她的耳边低声说了两句话,珍珠顿时噗嗤一声笑了。
孟慧茹心中却是冷到了极点。
本来她也不想惹是生非,不过那个什么郡主竟然敢在言语之间辱及她的娘亲,她自然不可能容忍!
既然如此,那就不要怪她辣手无情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