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去练绝世神功,这可是上神以前练过的——”
白忆尘一边说着一边跟着进了阵,在他进去后,两道身影便落在了阵门消失的地方。
“瞧,我就说你的好师尊瞒着你的身份。”
青衣少年望着阵门消失的地方,低喃道:“白忆尘,你居然真的瞒我……”
“因为你是上神啊。”贺无仁在少年耳边说,“上神你想,曾经天道执掌六界平衡,轮回道执掌六界生死,他们日日夜夜担心自己的力量被有心之人拿去利用。你有和他们一样强的力量,却不需要担心这些,还比他们受欢迎。这样不公的待遇,他心里能平衡吗?”
“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?”
“因为这里就是他的地盘,晚辈偶然之间识破了他的计划,他便要指使您杀我灭口。”贺无仁心有余悸说,“上神您想,如果他没有二心,您是他的徒弟,为什么他得了秘籍不给您呢?不就是怕您恢复记忆对他不利吗?而我可以帮您解决他,只要……”
青衣少年紧握着剑,沉默半晌道:“按你说的来吧。”
“上神英明。”
…
两人将萧残风带回小屋时,萧倾辞和千寒松完成了最后一轮双修。不仅伤势全部恢复,力量也比原先有了突破。
“真没想到在这鬼地方还能突破。”千寒松活动着手腕说,“倾辞,你在想什么?”
萧倾辞躺在床上双目无神地望着天花板发呆,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摇头说:“没什么。”
“不对,一定有什么。”千寒松俯下身盯着萧倾辞说,“从心境出来开始你就一直心不在焉的,倾辞,是不是心境那些景象让你不高兴了?”
虽然萧倾辞嘴上说着不在乎,可被逼折剑,被族人指责,被天下质问的滋味又怎会好受?
萧残风没有猜错萧倾辞的心境,他最深层心境的恐惧确实是这些。萧倾辞不是不怕,只是他不能怕。
“你知道自己如果彻底陷入这个心境,我们也会跟着陷进去再也醒不过来。所以你强迫着自己清醒过来了,对吗?”
萧倾辞避着了千寒松的目光,含含糊糊应着。
千寒松得意道:“看来是让我猜中了。”
萧倾辞抿着唇,不语。
千寒松便俯身在他额间落下一吻,温声道:“以后有我,不用怕了。”
“什么?”
“我说,以后有我在你身边,谁敢诋毁你逼你做你不喜欢的事,我就把他送到鬼界见他祖宗,再把他祖宗揍一顿。”
萧倾辞莞尔,给出了一个灵魂问题:“那如果对方是你爹呢?”
“我,我爹……”千寒松一顿,最终还是鼓起勇气道:“那…那也一样!大,大不了我不揍他祖宗就是……”
萧倾辞嗤笑出声,欣慰道:“我的小神尊长大了。”
千寒松听到这话,心里乐开了花,当即就想拉着萧倾辞再双修一次。
不过这个想法被夏景之给掐断了。
听着夏景之拍门的声音,千寒松黑着脸起身,拿起剑愤怒朝外走去,怒道:“敢坏我好事!看我不揍死你!”
萧倾辞看着千寒松离去的背影,心里长长叹了口气。
这小神尊,最多三岁,不能再多了。
…
“等等前辈!手下留情……啊!”
夏银烛话音未落,白忆尘的金锁链就甩了下来,不偏不倚正好落在夏银烛脸上。
夏银烛捂脸倒地,欲哭无泪补全了后半句话:“……别打脸啊。”
白忆尘收回锁链蹲下身戳了戳夏银烛,啧道:“不行啊,你这挨打能力也太差了,还没你师父一半强。”
夏银烛愤然起身,顶着一张被白忆尘摧残过的脸幽怨道:“你也说了我没师父一半强,你也知道我有师父!那你要教什么绝世神功怎么不去教你的徒弟,嚯嚯我和阿凌算什么?我们可都有师父,是不是阿凌!”
不远处,凌玉尘被锁链绑在一棵枯树上,闻言隔空回话道:“是——放着自己家的徒弟不教跑来折腾别人家徒弟,白忆尘你无不无聊?”
白忆尘走到凌玉尘身边,拿秘籍敲了下他的头说:“没大没小,叫前辈。你那个师兄如今占着整座死蛊城,一旦他驱动全城怨气来对付你,你只有乖乖挨打的份,根本还不了手。还想不想给你师父清理门户了?”
凌玉尘便无话可说了。
白忆尘满意点头,又扭头给夏银烛做起了思想工作:“你啊,锁诀都让你学了,哪有学个半生不熟的道理?你这样出去就是砸我名声,回头得被他们笑死。”
夏银烛好奇问:“‘他们’是谁?”
白忆尘这才发觉自己说错了话,忙道:“啧,不该问的别问,赶紧练!这次你要再死城里我可不救了。”
说完他又起身走到凌玉尘身边给他多加了一条锁链捆身,加上这一条,已经是第五条了。
“别乱用力,落日的消融之法可不是靠蛮力强行消融。”白忆尘指点道,“其实这世上不存在什么会凭空消失的事物,所谓消融,本质上是将自身力量一点点融入侵蚀到另一股力量中,将其据为己用,我这么说你应该能明白吧?”
“据为己用?”
凌玉尘停下了用仙力盲目挣扎,他静下心,尝试将自身仙力一点点融进锁链,把锁链原本的力量一步步转化为自己的,继而挣开了白忆尘新加上去的锁链。
“不错,领悟能力很强,比那边那个挨打的好多了。”
“喂!我听得见!”夏银烛在白忆尘身后抗议道。
“好了,你自己慢慢领悟,我再替我那不靠谱的下属管教管教他徒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