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季的暖香在室内弥漫,林夕沉醉于梦境,唇角一直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。
“看来是个美梦……”季怀谦轻笑,声音温润低哑。
他俯身揽过林夕的腰,将她环抱在身下,嘴唇顺着耳朵一路向下轻轻触碰着她的脖颈。
只有在林夕看不到的地方,他才敢这样肆无忌惮的用贪婪的目光欣赏她的睡颜。
季怀谦的触碰温柔又谨慎,他明知道林夕不会这么轻易地醒来,却仍旧像对待一个珍稀物品一样小心翼翼。
她是欲望的原罪,可这样描述又太过无辜。
因为林夕只要站在那里什么也不做,就能够引得他坠入地狱。
季怀谦心下一动,吻过林夕的眼睛。
这双平日里总是昏暗平静的眼睛,在受到伤害时才会有所波动。
他喜欢她惊慌失措的样子,喜欢这双眼睛噙着泪的样子。
他喟叹一声,又再次吻上她紧闭的眼皮。
明明空调还在运作,他却如同被火烧了身,火舌从两人相触的地方一直蔓延到全身。
季怀谦察觉到自己身上沁上一层薄汗,有些厌恶地皱了皱眉头。
季怀谦缓缓起身,拿过丢在一旁的棉布小羊垫在林夕的后背,让她的半边身子撑起来,又不会太难受。
他跪坐在林夕身侧,忍不住勾着林夕的头放在鼻尖嗅闻,露出了迷乱的笑意。
依旧是专属于林夕身上的令人心旷神怡甜香。
脖颈相依,林夕几根凌乱的丝被他身上的汗水粘湿,犹如附上猎物的黑蛇,一圈又一圈地勾着季怀谦的脖子。
季怀谦像是得了皮肤饥渴症一样,难捱地贴着她,热意交融,若是他被这烈火烧死,也要带上她一起共赴。
林夕在梦中难受地哼了一声,整个人往另一边侧过身子,想要逃离压在身上的热源。
季怀谦顿了顿,察觉到腹部之下热浪的涌动,眸光更暗。
季怀谦知道自己已经失控了,想要迫不及待做些什么来缓解自己的破坏欲。
身下的少女趴伏着,睡衣凌乱,大半张侧脸埋在枕头上,她还在酣睡中,丝毫不觉自己接下来要面临着什么。
无辜,但诱人……
季怀谦双目微垂,看了她许久,还是轻轻闭上了眼睛,他不忍心伤害她。
季怀谦更希望面前的林夕能够直接把他杀死,给他个痛快,总比被烈火慢慢的凌迟要好。
林夕一动不动,像是高高在上的旁观者,看着他被火光逐渐掩埋。
既然林夕不救他,那他便自救……
他不想一个人独自死去,他还要和她纠缠一辈子。
季怀谦轻轻喘了两口气,白色的纽扣一颗又一颗从指尖弹开,他脱下身上的衬衫,烦躁地往底下一塞。
室内昏暗,只有窗外的点点星光。
季怀谦的皮肤白皙,身后的伤疤枝枝横横隐约可见。
他慢悠悠地勾住了林夕的手腕,她的手尚且无力地垂着,皮肤很细很嫩,是娇生惯养没吃过苦的柔软。
季怀谦跪在林夕的身侧,犹如前来赎罪的信徒,在心中诉说着自己的过错。
请饶恕我……
季怀谦面目虔诚,可是手里的动作却蛮横失礼,他无视昏睡中林夕的意愿,直接扣住了她的手背。
柔软的手仅仅隔着一层洁白的棉布衬衫,温柔地包裹住他。
那是他难以救赎的翻涌罪孽,快要溢出的罪孽。
相贴的一瞬间,季怀谦的呼吸声忍不住加重,唇间溢出的呻吟,犹如聚光舞台上的鬼魅哼唱。
他的脊背开始颤抖,轻轻磨蹭着林夕柔若无骨的掌心,努力探询着可以拯救他于水火之中的答案。
还不够……还不够……
答案是什么?
季怀谦更加用力地攥紧林夕蜷缩的手,全然陌生的感觉,让季怀谦不由自主地颤了一下。
还差一点点,便可以推至顶峰……
季怀谦心疼又怜爱地俯下身来在她的锁骨处留下自己的气息。
林夕沉睡着,表情恬淡,浑然不觉。
季怀谦忍不住扬起了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