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最是那一抹低头的温柔,像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……”
焦平口中无声喃喃。
“夫君,什么?”
额饰上坠着天珠随着女主人的动作轻轻晃动,摇曳生姿,珠玉相撞之间,交击出和润的清脆碰撞声,柔弱的情态,令人见了既想呵护,又想蹂躏。
“没什么……”
焦平蓦地走上前,抓起自家夫人柔软的手,牵着往后行去,口中说道:
“只是想念夫人了……”
现在还是白天!
滚烫的热量从丈夫手心传导过来,许飞琼明白他想做什么,她只觉得所有人的目光都在注视她,浑身不禁烫得发烧。
她晕晕乎乎随丈夫一路回了寝宫,被他剥光衣裳,抱上床榻,任他摆布。
云收雨霁后。
黑云一样鬓发湿漉漉的,许飞琼将娇美的小脸埋在丈夫胸前,哑声低低问道:
“夫君,刚才你在殿前说的是什么?”
焦平手抚妻子光滑的背脊,另一手抓着一缕秀发把玩,口中低低曼声轻吟道:
“最是那一抹低头的温柔,像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……”
他吟诵的声音低沉而磁性,就像金钟玉鼎轻轻发出的厚重嗡鸣,就像悠长的风浩浩吹拂起大海的水面。
许飞琼同时听到两声,一声是从男人胸腔里传来,一声是从耳边聆听到,细齿轻咬下唇,许飞琼一时听得痴了,将身子骨柔柔化开,作一滩柔和春水。
只觉为他死了,都是情愿。
她主动缠了上去,如藤萝之附乔木。
……
温泉水滑洗凝脂。
袅袅水热之中,许飞琼将入水后结成一束束的长发拨开到一边,精疲力竭地软靠在丈夫身上,不想动弹一根指梢。
焦平低头看了一眼,发现自家夫人将古典而精致的小脸埋在自己胸前,秀气的琼鼻已经发出细细的鼾声。
摇了摇头。
水声响动之间,焦平双手将妻子横抱起走出水面,动作轻柔的放在卧榻上。
许飞琼忽然睁开了眼。
她伸出手,拉住已经施法穿好衣物的丈夫的手,喑哑着声开口道:
“陪我一会儿……”
焦平回头,没有说话,四只蛇瞳静静地看着她,自发收缩调整瞳孔进光。
许飞琼一双美目瞬也不瞬地看着丈夫的眼睛,与那一对自带威严而又酷冷无情的冰蓝色重花蛇瞳对视,她的一双眼睛极大,瞳仁如剪水,清且亮。
她在蛇瞳里找到了自己的身影。
她笑,就像春风吹皱春水。
她轻轻晃了晃焦平的手。
春水化开了冰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