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说的也不是什么要紧事,无非“不必拘束、自由行动”云云。
不特意交代,他也是不会客气的。
毕竟,就如同镜双程所说的,此处没有其他的长辈在,单是他一人的居所而已。
凤一苇无需纠结遇到其他人。
当然——
约莫是为了防止他一人待得无聊,镜双程这家伙还特意从别处唤了自家小辈过来“陪客”。
不过,凤一苇觉得更可能,是为了防止他惹是生非,才特意找两个不怕事的小家伙看住他。
这样的事情,那家伙又不是没干过。
大概是防止二人过于拘束,镜双程没有明确交代说明凤一苇是谁,只简单说是家中的小辈,同龄人不必顾及什么。
两小辈一个名唤镜玄归,另一个叫做镜延夏。
照他们自己所说,二人并不归属于镜家本家,乃是旁支子弟,有幸被家主瞧上才得以留在主家学习的。
平日里并不会在此处多留,也是昨天晚上临时被通知,今早来此有事情交代。
(那你们的运气可真是有够不好的……)
凤一苇私底下嘀咕。
给镜双程这小年轻、老顽固瞧上了培养。
另一方面……选什么人拘着他不好呢?
偏生是两个看上去就十分天骄的年轻子弟过来。
不知道像他这样为老不尊的前辈,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逗弄这样眼高于顶的小家伙么?
不过两个小年轻自己显然是不这么想。
大概是暂时还没有摸清楚凤一苇的来历如何,表现得还算中规中矩,言谈之间也还算客气。
一路在抄手游廊行走,木栏上挂着许多铜制的风铃,不是很大,随着徐徐微风摆动,却听不见一丝响声。
凤一苇对于镜双程一些起居作息倒是知道得一清二楚,但是对于镜家本家的装饰布置一类的却是全然陌生。
现在瞧见也只能暗暗感慨一句:镜家规矩是真的严苛,连铜铃都得遵守,不让你响就不让响,管的也真是有够宽的。
凤一苇问:“那边的宅子是?”
镜玄归答:“浮生院,家主居所。”
凤一苇又问:“那湖那边的呢?”
镜延夏答:“那是东苑,旁人不能随意靠近,离它远一点准没错!”
凤一苇复又问道:“湖心的塔,是祈福还是镇邪之用?”
镜玄归笑道:“这个我们不是很清楚,但是寻常时候也无人靠近,而且没有桥梁通向那边。除了家主。我们对此知之甚少。”
凤一苇点头,想想也是:这么一个地方,不管是祈福还是镇邪,都不是这么几个小孩子能接触到的。
凤一苇好奇想围着「小赤川」附近走走,二人也客客气气地陪着,该介绍的时候介绍、该引路的时候引路,就凤一苇自己看来,二人的表现也没给镜双程那家伙丢人。
只一点,凤一苇不喜欢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