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去忙。”
镜双程探手试过他额间的温度,见含雪嘴里叼着暖手袋慢踱步进来,无奈叹气,“两个小时后回来。”
“嗯。”
目送人出门,凤一苇瞧了一眼乖巧听话,省心得同几个月前判若两兽的含雪,才伸出手,就见雪白的团子低头蹭着他掌心。
长长的胡须硬硬的,鼻头湿润,呼出的气息暖融融的。
天气渐凉,就如星网上玩笑般说的,白海兽也换毛过冬。
含雪的毛色从原本的介于奶白色与浅驼色之间,有些暖意融融的感觉,变成了现在雪白色一只,身上是温暖软和的,瞧着却跟皑皑白雪。
也就是洗的勤快,要不然不知道能脏成什么样——
凤一苇摸了摸它的大脑袋,含雪也不反抗,反而蹲坐下将头送到凤一苇手边,眼睛半眯着,粗长的尾巴惬意地摇晃。
绒毛有些厚,从头摸到脖颈,好一会儿,凤一苇才觉察出它的脖子上戴了个圈,“双程给你戴上的?”
“这个没皮的家伙给你套上这圈,是盯你还是盯我……真是,要是不舒服我给你摘了。”
闻言,含雪站起身避开了他更进一步的动作。
都不用后退,直接跃上了榻,矮下四肢,斜斜缩爪,露出半边柔软的肚子,像是自带发热功能的毛毯。
凤一苇轻笑,“是不是有点太贴心了。”
话是这么说,人却是诚实地未曾拒绝它的好意。
一人一兽就这么安逸地睡了过去。
作为临江的大魔王经理经纪,镜云渺不仅得负责采访,还得分神盯着仍在医院休养的儒风与齐与非。
当然,之后季后赛的参赛人员,自然也是他需要操心的事宜。
今日比赛结束,镜云渺遣人去清理星网上不必要出现的意外直播录像时,场内的人已经散得七七八八。
镜玄归与镜延夏一个护送人回去,一人留下处理杂事,镜云渺方得抽身而去。
简单回复了凌霜的消息,简明扼要地说明了大致情况。事毕,直接寻了个隐蔽的出口往外走去。
等场务那边对接的人请示完领导回来,就瞧见几分钟前还在原地、偌大一个临江的大经理消失不见。
只留下一位笑得人畜无害、实际上工作经验不知凡几,仗着脸嫩扮新晋社畜套消息的镜延夏,嘴边扬起的笑瞬间垮掉,只恨领导唠叨耽误了不少时间。
(能不能来个谁把这一样不好招惹,噎人技能点满的家伙替下去啊……)
年纪轻轻就有些秃头的工作人员重新扯出个露齿的社交笑,硬着头皮同人交涉。
花开两朵,各表一枝。
严格意义上来说,比赛场地与〇〇医院之间的距离不过十几公里,在浮空飞梭大范围普及的背景下那点子距离更显得微不足道。
只不过,中间有很长的一段繁华区,要是遇上堵车的话,行车时间还会更长。
晚高峰的情况下,原本不过十多分钟的路程浮空飞梭硬生生花了近四十分钟才到达。
冬令时的情况下,天都入夜早了许多,等他落地,夜色已经笼罩了整座城市,街灯更是已经亮了好一会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