师央:“”
云里不解地抬起眼睛望着他:“为什么?”
“没有为什么。”师央憋着一口气把云里的脑袋扭回来:“塔同志的话要掰一半丢马桶,别信他。”
云里乖乖地点头:“哦。”
塔斯特怒了:“你怎么也跟着他们学坏叫我塔同志?老子姓李!姓李!”
师央面无表情:“哦好的,托塔李天王同志。”
塔斯特:“!!!”
当天晚上,师央、尉迟炤和时彦青在众人八卦的目光下住进了同一间屋子,等盛殊深夜回来的时候一切已经成了定局。
本来师央倒是觉得还好,一个屋子就一个屋子,都是盖棉被纯睡觉罢了,实在不行还有飘窗沙发可以睡,趴桌上也能凑合对付一宿,但当他打开房间的灯时他才发现自己太天真了。
——房间里空空荡荡,除了一张床什么都没有,连墙壁都是光的,飘窗沙发根本就是妄想。
“啥意思啊,一回屋就上床?”师央愣道。
尉迟炤被自己的口水呛住,剧烈咳嗽起来。
时彦青也干咳一声,不自然地别过了头。
师央这才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和这两个男人都睡过,显然这两个人刚才都联想到了一些少儿不宜的画面。
“就这么凑合睡吧。”尉迟炤走到床边抖了抖被子,万幸被子好像白天刚晒过,是一股太阳的味道。
他率先占了一个边:“我睡这里。”
时彦青立即占了另一个边:“我睡这边。”
床位分配在短短两秒内结束,师央茫然地盯着床中间的位子:“我睡中间?当你俩的三八线?”
“什么跟什么。”尉迟炤忍不住笑道:“现在是冬天,你体寒,睡中间正好。”
师央幽幽地盯着他:“泰国也有冬天?”
尉迟炤超额完成任务,和师央的对话从一句增加到了两句,唇角笑意更深:“总归是要比其他季节冷一点的。”
时彦青对他俩之间和平的气氛有些不满,冷冷地对尉迟炤说道:“算了吧,我可不想睡觉的时候挨到你,你不也是?扯什么冬天不冬天的。”
师央怕他俩吵起来,直接开口掐灭这个苗头:“我们早点睡吧,前两天在船上晃来晃去我一直没睡好,累死了。”
他这么说,时彦青便不争执了,走到自己认领的床铺那头开始铺被子准备睡觉。
十五分钟后,三个人肩并肩躺在了一张床上,六只眼睛直勾勾望着村里房屋一贫如洗的天花板,师央双眼透着一股茫然,完全没睡意。
分配房间的时候还不觉得有那么尴尬,但躺在一起了以后真的很抓马!
他朝左边睡也不对,朝右边睡也不对,只能仰面朝天!稍微一动不是碰到时彦青的腿就是碰到尉迟炤的手!
淦啊,他一闭上眼就是和尉迟炤还有时彦青做不和谐事情的画面,怎么会有这么变态的分配啊!
不知道身边两位是睡着了还是假寐,总之就是也仰面朝天均匀呼吸,现在三个人统统双手搭腹仰着睡,宛如三个白雪公主。
过了足足一个多小时,师央才终于在窗外时有时无的风声中陷入了睡眠之中。
由于昨晚睡得实在太拘谨,师央早上是第一个醒的,醒来的时候他正被尉迟炤抱在怀里,睁开眼便是尉迟炤结实的胸膛。
但不等他有任何想法,下一秒,他就发现自己枕着的是时彦青的胳膊,而且时彦青另一条胳膊搭在他的腰上,是一个从后面抱着他的情侣睡姿。
看清三人的姿势后,师央差点直接晕过去再睡两小时。
后背紧了紧,睡梦中的尉迟炤不知梦到了什么,勾着他的后背把人往怀里按得更紧。
师央:“”
下一秒,腰被另一股力量往后拽了把,时彦青揽着他的腰,也把人抱得更紧了。
师央:“”
如果我有罪,就让法律来惩罚我,而不是被两个男人当成等身抱枕!
他忽然非常想念盛殊,只有正直的盛殊不会这么对他!!!
也许是太久没有抱到心爱的人了,尉迟炤和时彦青都睡得很安心,师央小心翼翼地从两人缠绕之间挣脱爬下床也没把人弄醒,一获得自由后便赶紧奔离了这张是非之床。
尉迟炤半梦半醒间感觉怀里空了,长臂一捞捞到另一个人,立即发力把人抱进怀里,继续安然入眠。
时彦青也顺势抱住了这具身躯,满足地微微叹息一声。
屋外只有陈森良在晨练,不知是他注重身材管还是多年已经养成习惯,师央在首都训练场见到最多的就是他,其次才是盛殊他们。
陈森良淡淡地跟他打了个招呼后继续晨练,不多时余长乐也起床了,他们队伍这次是轻装上阵出国,队伍里省略了炊事班,所以做饭是每个人排班轮流的,无论手艺如何等级几级都会平等的轮到。今天做早饭的是余长乐,这时师央才发现陈森良已经把米都洗好了,还砍了好几捆柴火来烧火,余长乐只要把米放进锅里然后热一热下饭菜就行了。
“谢谢你森良大哥。”余长乐一边做饭一边向他道谢:“其实我自己来做这些也可以的。”
陈森良道:“昨天就跟你说了可以多睡半小时,你非要按时起来,起早了吧。”
余长乐摇摇头道:“森良大哥你真不用这样,这回幸好是央央撞见,若是别人看见了,既有可能说闲话,也可能影响你的清誉,你的好意我明白,不过在团队里还是让我承担一些自己应该承担的事情吧。”
陈森良盯着他疏离的眉眼看了几秒,松口道:“那好吧,你有困难就告诉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