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朝旁边倒去。
可是倒到一半,她的身体就被一根坚硬的“树枝”接住了,接着,她听到了一个很奇怪的声音。
“……甜的。”一个生物在旁边这样说道。
陈一哲在一根电线上睁开眼睛,看到了一个奇异的生物。
它有一双瑰绿的眼睛,眼睛在阴天依然闪烁着耀眼的光芒,那是陈一哲从未见过的光芒,近乎灼进了陈一哲的心里。生物头顶有很多错综复杂的电线,刚才它就是用其中一根接住陈一哲身体的,那些电线有着五颜六色的颜色,就像小孩子画画时会用的颜料。
它歪了歪头,几不可见的脖子露出毫无生气的皮肤。
“你的血……是甜的,为什么?”生物问她。
陈一哲如梦初醒地站起身,身体刚直立,她就再次感到脑袋一阵眩晕。她……会死吗?
“人的血都是甜的啊!”即使心中满是忧虑,但面对生物这无厘头的问题,陈一哲还是忍不住怒吼出声,“你不信尝一下自己的啊——”
话还没说完,生物就已经比她先一步地割破了自己的脸,它用电线沾起脸上的血。
“没有味道。”生物说,“我们的血都是无色无味的,和你不一样。”
“你让我很好奇,也许我应该劫走你,然后再进行研究。”
陈一哲:“……”
她脑袋太疼了,实在撑不住的,她再次朝旁边倒去。
这次,生物没有接住它,她的头重重地落到了地上。
鲜血四溅,陈一哲昏迷了过去。
陈一哲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在医院了,旁边没有奇怪生物、也没有雷雨交加,她头顶包了好几层绷带。
“……你醒了!”妈妈本来趴在一旁,听到动静,大声地说。
她的声音引起了其他病人家属的不满。
“你小声点啦!”有个家属嚷嚷道。
妈妈没有去理会其他人的话,从陈一哲醒过来开始,她的眼里就只有自己的女儿了。她看着陈一哲的眼睛里满是炙热的关切和心疼,看着看着,她甚至落下了泪。
“妈妈,不要哭。”陈一哲小声地说。
“我一定会为你讨回公道的,”妈妈雄赳赳地说,“我都听你们班主任说了,那几个孩子一直都在欺负你,对吧?我一定会让她们给你道歉的!”
她的声音还是很大,一旁的家属们更加不满了。
“都叫你小声点了!”一个高大的男人说。
“抱歉、抱歉……”妈妈这才意识到自己的错误,转过头朝其他人双手合十地讨好笑了笑。
陈一哲看着妈妈满是皱纹的脸,有些心酸。
陈一哲问:“我睡了多久?”
“也就半天而已,”妈妈温柔地说,“外面的天黑了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