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出现让迟晓感到亲切。
可是,为什么老师在这里?
他和秦瀚洋参加塔图拉比赛的事,明明没有人知道啊。
秦瀚洋又在哪里?
刚要发问,他才发现,自己嗓音沙哑至极,才说几个字就剧烈咳嗽。
咳嗽带动全身的剧痛,尤其颈后,酸胀难忍的腹部,和某个难以启齿的部位,疼得他直冒冷汗。
希尔塔立刻按下床头的呼叫铃,可没人来,他着急地跑出病房。
医生慢悠悠过来的时候,迟晓已经倒回床上,喉咙里发出抽气的声音。但医生也只看了几眼仪器数据,就丢下一句“没事别乱喊”,离开了。
希尔塔脸色难看。
“这里的医生都不管oga死活吗?”
他看看空空荡荡的病房,只能找来水杯,给迟晓倒了一杯水。
“不要紧,我联系了腺研所的附属医院,晚点我们转院过去,江教授会治好你的。”
迟晓并不在乎。
“是谁救了我?”他声音嘶哑地问。
昏迷前的陌生男人令他在意。那个声音,他似乎在哪里听过,却怎么也想不起来。
“是举办方的救援队。”希尔塔说。
“异种比预想更快地离开了比赛区域,救援队进去搜救。他们说,还好听见了呼救声,不然根本不可能发现你。”
呼救声?他那时候根本没有力气呼救。
是秦瀚洋吗?
迟晓:“有谁和我一起被救出来吗?”
希尔塔摇了摇头:“你是唯一一个被救出来的,全部参赛者都死了。”
都死了!?
迟晓脑中嗡地一下,整个人被钉住一般。
他无法解这三个字的意思。
什么叫都死了,那个人也死了吗?
他眼睛睁得大大的,眼前的一切却都在晃动。
希尔塔没有注意,他又烧了一壶水,说起别的。
“我接到通知真的吓了一跳。
临近毕业那时候,你突然说要回故乡行星,连学历都不要,我以为发生了什么事。没想到,是去参加这种比赛。你很缺钱吗,迟晓?有困难为什么不跟老师说?”
迟晓完全听不进去。
他失魂落魄,被抽走了生命一般。可另一方面,又觉得哪里不对,无法相信。
希尔塔沉痛地看了他一眼。“算了,或许你有什么苦衷,但不管如何,事情已经发生了,我们要想想怎么更好地保护你。”
“主办方发现你是oga,怕引起骚动,已经封锁消息,还有……你的身体。”
他有点欲言又止。
“医生已经在你的生殖腔里放置了防止怀孕的药,不用担心怀孕。至于腺体……被永久标记太多次,伤得比较重。恢复需要一段时间。”他轻声地说,小心注视着迟晓的反应。
但迟晓完全没有反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