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吗,是这样吗?
迟晓想起异种指环的监视,安达尔来到后的审视,如果他帮助秦瀚洋逃离,大概不会像现在这么安然无恙。
秦瀚洋当时就考虑到这一点!
迟晓牙关咬紧,胸腔里一抽一抽地发紧。
“他们今天给了我一瓶信息素提取液,说是给你治疗用。很多,我一次都不敢抽这么多,会损害腺体的。”
教授说着又有了哭音。
教授没说是谁的,但迟晓知道,心里咯噔一下。
“勇敢面对你的过去吧。”老头说。“看清楚你们相处的全部,再决定要怎么做。”
过去……
回到可怕的审讯室……
迟晓不敢面对。
可那个人正经受着羁押拷问,甚至更重的酷刑,他在为他受苦,他怎么能退缩。
迟晓会胆怯,也曾一次次出逃,他很清楚自己没有那么坚强。可他更加清楚地知道,该面对的时候绝不能逃避。
就像那个人打开房门,赤手走向敌人时一样。
“开始吧。”他对教授说。
回忆在仪器的加持下,更加逼真地呈现。
那间小房间里阴森的光影,铁锈气味,甚至男人们犬齿上的黄斑都分毫毕现,栩栩如生。
他被几只手按着头,脸贴在铁椅子上,动弹不得。
一声脆响,抑制环被钳断,掉在地上。
审讯者露出被欲//望操控的狰狞面孔,因为即将到来的施虐而粗喘。
他们撕开他的衣服,肮脏的手扣住他的脖颈,妄图用信息素让他臣服。
然而曾被最强大的alpha标记过的腺体顽强抵抗着,遗留的气息反而令他们惧怕。
“我就不信摆不平你!”瘦高个狞笑着,取出一个不知装了什么药剂的针筒。
“不想腺体遭罪的话,就快点承认吧!”
迟晓咬紧牙关,汗水与泪水沾满脸颊。
但这不是害怕的泪。
他绝望过太多次,愤怒和憎恨早已压过惧怕妥协。
“你们不-得-好-死!”他身体绷紧到极限,一个字一个字地嘶哑出声。
“让你嘴硬!”
男人凶恶地压过来。
眼看针筒即将扎上皮肤,忽然间,拉长的警报响彻云霄。
“异种!”
“异种袭击了!”
几人面面相觑,没有人再顾得上逼供。
整栋建筑的人开始奔跑出逃,迟晓也被几人连拖带拽,坐上一架公务飞行器,向指定避难点逃离。
空中万里无云,除了各式各样逃跑的飞行工具,没有一点异种的影子。
正当他们以为是误判时,咣地一声巨响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