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至那火车启程的鸣笛声。
如同催命符一般,一遍又一遍地响彻云霄。
曾诚却还是仿若被施了定身咒般,在那里抱着赵浅浅就是不动。
还是赵浅浅提醒男人:“好了,你快上车吧,在不上车,车就要开走了。”
在老婆的催促声中。
男人缓缓挪动脚步,但每走一步都显得如此沉重,仿佛脚下拖着千斤重担。
他一步一停顿,三步一回首,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那个让他心心念念的人。
随着距离火车车门越来越近,男人的步伐也越发缓慢,似乎想要将这最后的离别时刻无限延长。
最终,在鸣笛声已经变得尖锐刺耳时。
曾诚才极不情愿地踏上了火车。
只不过人都在车上了。
他的心还在浅浅这。
曾诚在火车上还探出车窗,手拼命地朝着赵浅浅挥舞着,口中喃喃自语,似是在诉说着无尽的思念与牵挂。
赵浅浅一边笑着跟他挥手送行,一边在心里咒骂:“老娘都快冻死了,你能不能别磨叽了?”
深秋的早风虽然不像冬天那样刺骨。
但凉风吹过来,就如刀子般刮过她的脸颊,带来一阵阵刺痛。
本来早就可以转身离开的。
可就是曾诚表现的那么腻腻歪歪。
赵浅钱才要吹着冷风,强忍着保持微笑,不让男人看出自已真实的情绪。
倘若此时曾诚能够洞悉赵浅浅内心深处的想法。
估计他的表情一定会很精彩!
一直以来,他都以为妻子对他的深情厚意是发自肺腑、毫无保留的,可谁能想到,这一切竟然只是一场精彩绝伦的表演呢?
或许,当真相大白的那一刻,他们之间原本坚不可摧的感情也会因此出现难以弥补的裂痕……
赵家村。
赵母向来是一个雷厉风行的人。
既然许静前几天如此冒犯她。
那她这个做婆婆的,肯定要给她一个下马威。
就是今天。
赵母真的给许静分家了。
不过。
赵母也不至于会让她饿死,除了分给她两个月的口粮外,还给了五块钱。
刚好离过年还有两个月的时间。
赵母的意思是:“许静,这两个月你下地好好赚工分的话,还是可以在过年发粮食的时候,挣够你下半年的粮食。”
许静这次是真的不敢作妖了。
因为她看得出来许母是真的生气了。
也更怕许母,让赵东东和她离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