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下人一边递扇子,心里一边嘀咕,公?子这样的习惯实在奢侈,也不知道?会不会有一把扇子,他弄脏了用旧了也不扔的?
赵息烛接过扇子。
这一边,
裴朝朝目光已?经又挪向白策,她再?次出声:“而且,我兄长前几日也常打听裴姑娘的下落。我们赵家的下人都知道?,都可以证明,裴姑娘的确是陨落了,魂飞魄散,死得不能再?死,关于她的事情,我兄长一定没有信口胡言。她确实是死了。”
这话一落。
有点尖锐的气氛,瞬间变得更?尖锐了。
裴朝朝这一句话,直接祸水东引,挑拨似的,把火药味再?一次全?都吹散到赵息烛和白策之?间了。
赵息烛捏着扇子的手一顿。
而白策抬眼看赵息烛。
他露出困惑的表情:“这位公?子,你也认识她吗?”
什么?时候认识的,还一直打听她的下落,那岂不是说明她和他有交集?
什么?样的交集?
她玩完我就消失了,气息还出现在赵府,是不是就是来找这位赵公?子了?
她玩过这位赵公?子了吗?难道?赵公?子更?对?她胃口?
眼下这番说辞,是不是也是为她打掩护,嘴上说她死了,实则是不想让我找到她?
白策一瞬间又开始焦虑了,有一种被抛弃的感觉,他忍不住想要咬手指,撕身上还没痊愈的疤,
他有一瞬想回到那间暗室,回到她鞭打他,强迫他的时光,因为一睁眼,就能看见她,那样昏暗的、血腥味十足的空间里,只有她和他。
他按下那种没来由的焦躁感,抿了抿圆润的唇珠,故作?惊讶:“赵公?子与她认识,却不知道?她其?实没死,甚至就在赵府吗?”
赵息烛脸上笑意?敛了一点:“你有什么?凭据?”
凭据?
白策手指不着痕迹按了按身上的伤口。
他来之?前,已?经用治愈术治疗过脖子上的伤,眼下那块被薄夜撕下来的皮肉已?然愈合,看不出任何?受过伤的痕迹。
但是身上那些鞭痕、咬痕、抓痕、掐痕,他鬼使神差放着没动,他换了新衣服,于是那些痕迹都被衣服遮盖住,没人看得出他外表看起来好好的,实际上衣服里却是斑斑红痕,大部分?都是她留下的。
他这时候,又克制不住地按了按自己胳膊上的一处抓痕。
伤口被扯开,尖锐的疼痛袭来,他想说,他全?身上下都被她弄过了,抓过咬过,也温和亲吻过,
因为太亲密,他的气息渡进她身体里,所以他可以感应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