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策腾一下站起身,等?不了一点,迅速掐诀,要用瞬移术回白家。
赵息烛脸色也很差,头一回和白策目的一致,一起用了瞬移术。
与此同时,白家祠堂里。
裴朝朝看了白辞一会?,倒也不慌:“白公子来这里是兴师问罪的?”
白辞没有回答,反问:“你要夜明珠做什么?”
反问是一种反客为主的手段,
但没有人?逼裴朝朝更会?反客为主了,她喜欢将主导权握在自?己手里,于是又把问题抛回去:“白公子不太礼貌,是我先提的问,你还没回答我,就来反问我,恐怕不合适。”
她又问一次:“您知道我要夜明珠,还拿着它过来,我觉得不像兴师问罪,倒像要给我送珠子。”
白辞眼皮跳了下,像是要被这话气笑?了,
但却?只是盯住她,没有说话。
那一边,
裴朝朝在祠堂尽处,他不说话,她也没说话,就看着他。
她觉得他这些时日仿佛有些变化——
他看起来更病弱了些,像昂贵脆弱的瓷器,换做以前,一打眼就能感觉到他平等?地?看不起这芸芸众生,而?现在,只让人?觉得他这份“众生平等?都?是蝼蚁”的气质被搓磨掉了一半,但他又仍旧给人?一种矜贵而?高?高?在上的感觉。
说平和,不贴切;说高?傲,却?不如从前高?傲。
他的变化是微妙的,难以形容的,复杂的。
她这边正想着,
那边白辞突然抬了抬手,随后,他将祠堂门关?上了。
裴朝朝问:“您关?门干什么?”
白辞掩唇咳了两声,然后说:“兴师问罪。”
因为体弱,他声音有点飘渺,又因为刚才咳嗽过,所?以还带了一点微微的哑,眼尾微微发红,眼中有一点儿水光,像是要哭了,有一种高?高?在上,却?引人?催折的病态美。
他现在没有修为,又有腿疾,身体也病弱,这样的天?气还披着一件很厚重?的大氅。
按说,以他这样的医术,应该是可以将自?己的修为调养回来的,但他没有。
裴朝朝看着他。
她太懂人?心,大约猜到一点他不恢复修为的原因,觉得新奇,又有操控人?的快感,。
但她没点明,仍旧顶着赵木楹的身份和脸,笑?道:“您怎么兴师问罪?问什么罪?”
这话落下。
白辞一只手搭在轮椅上,他手腕一用力,就滑动轮椅往她这边过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