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手抬到?一半又?猝然在?空中顿住,握成拳,没继续抓:“赵木楹。”
这蠢狐狸,刚才盯着她脖颈和下颌处想找人皮面具的痕迹,没找到?。
他执拗又?固执,对事情产生怀疑也只?是怀疑,只?有真?真?切切看见证据,才会下定论,找不见证据就疑罪从无。拿不准她是裴朝朝,哪怕怀疑,但拿不出实打实的证据,就还当她是赵木楹。
说白了,笨。
裴朝朝还心安得地顶着赵木楹的脸,
见他没认出来?,态度又?突然有转变,于是暂时不打算揭露自己身份,想看看他究竟是怎么了。
她不动声色地看着他:“嗯?怎么?”
她这语调听起来?像真?在?疑惑一样,里面的那一丝兴味隐藏得很好。
白策张了张嘴,想问婚期在?什么时候。
然而正要说话?时,又?立刻止住了话?头。
哪怕意识深处那个声音一直在?叫嚣着,像藤蔓一样束缚住他,让他忍不住想顺从命数,别再挣扎。
但他抬眼看清眼前人的时候,还是想再挣扎一下。
就不能不成亲吗?
我还没报复上?裴朝朝呢,怎么能就和别的女人成亲了。
这念头一闪而过。
不过,为?什么刚才他看见的命数里从始至终没有裴朝朝这个人出现?
他和她明明有过那样深的羁绊,总不能她是他臆想出来?的。
白策头疼,想不明白,觉得哪里不太对劲但说不上?来?。
这时候,
意识深处那个声音在?脑海里说:不用?成亲的呀,并不是只?有这一个方法渡煞气。
白策的注意力被吸引。
他想起还有一个渡煞气的方式——
直接将对方开膛破腹,取出每一个脏器,切开每一寸经脉,把这具身体掏空,把煞气渡进去。
这样不是更快吗?
白策有点?恶毒地想,就像他还是个婴孩时,等不及母亲十月怀胎,于是自己撕开了母亲的肚腹爬出来?,乖乖坐在?母亲尸体旁边,不哭不闹等着大人来?。
他那时没有意识,这是命簿中写?下的,他天?生是个表里不一的坏坯子。
他抬了抬头,可怜巴巴对着裴朝朝说:“你过来?一些。”
裴朝朝没动:“要我过来?做什么?”
白策心说,要你过来?,当然趁你不备杀了你,把你开膛破腹。
他手里酝酿起灵力,表面仍旧无辜眨眨眼:“好像摔得有点?厉害,站不起来?,可以扶我一把吗?”
裴朝朝看了他一眼。
他刚才那一下摔得结实,手腕都有点?红肿,腿下梗着几块木门残块,说站不起来?,也很合。
她弯了弯唇:“我蹲在?这,本来?就是要扶你起来?。”
她说着,抬手去扶他,两人距离因此靠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