视线像巨蟒伸出的蛇信舔舐而过,每一……
白氏这一脉适婚的就只有白辞和白策两人,
现在白策不是必选项了?,所以牌桌上也有了?白辞的一席之地,于是就只是短短的一瞬间,两人的身份地位就趋近于平级,白策不再有资格摆出那副名声言顺未婚夫的姿态。
白策还有点恍惚,愣愣的。
白辞则仍旧是一副清高又安静的表情,但?实际上,他手紧紧握着轮椅扶手,都快要将扶手捏碎了?——
这次不是气的,而?是太亢奋,太兴奋,如果不抓住点什么,他怕自己当场失控。
扶手的棱角抵在掌心,压得?皮肤生疼。
他半晌才抬起手,分明是想要紧紧抓住她的手,一根根手指地抚摸把?玩她的手,但?最终却只是克制着,指尖轻轻覆在她手背:“正好省去转移姻缘契的步骤了?,我们也可以尽快成婚。”
他音色漂亮,宛如金玉,听起来就是高高在上的世家子。
然而?声音很轻,语气里也含着点卑微的期待。
裴朝朝却对他的话不置可否。
她手掌翻过来摊开,做出一个所应当索要的姿态,语气柔和:“可以先把?藏书阁的令牌给我吗?”
她现在拿到了?玄玉,需要把?它雕成碎万界符,关乎到后续的计划,所以她需要自己亲手雕刻。
然而?碎万界符的制作方法属于白氏禁术,和白家禁术有关的书则都存放在藏书阁里,她需要用白辞的令牌进去才能看?到书,才能学着雕碎万界符。
这时候,
她伸出手,垂眼看?着白辞。
白辞在说成婚的事,她则在要藏书阁令牌,
两件事毫不相干,他问他的,她说她的,甚至连回应他一下都懒得?。
白辞脸上本就很淡的笑意?,这下就彻底凝固了?。
他抬眼看?着她,见她表情如常,不由得?开始焦虑起来,甚至于还有些被下了?脸子的愤怒感。
他沉默了?半晌,然后扯了?扯唇,将手再一次覆在她掌心:“藏书阁的令牌,只有白家人才可以佩戴。”
他用指尖一点点插入她指缝,做出一个十指相扣的姿势,行为?很有侵略性?,然而?动作却很轻柔,哪怕生气了?也怕冒犯到她,比起自己的情绪,他好像更?害怕惹她不高兴,宛如一条摇尾乞怜的卑微野狗。
他语气有点淡,但?仍旧和她说:“你?我成婚后,你?就算是白家人了?,最近的吉日就在三日后,我们快一点成婚,然后我把?令牌给你?……”
他话音未落,
裴朝朝手略略一抬,就直接覆住了?他的嘴,阻止他继续说话。
她掌心皮肤细腻,贴在他唇间,他呼吸就不由自主重了?一点。
随后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