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道攻击性极强的杀招就袭过去!
下一秒,
那招数卷过,甚至带起一阵刺眼的灵光,声音巨响,颇有种要直接把这整个院子一并轰成碎片的气?势!
于是四周就连风声,树叶摇动声,鸟鸣声都没了。
只剩下振聋发?聩巨响的余音,给人一种又吵闹,又寂静的感觉。
那一边。
赵息烛传给她?的灵力突然就用?出去了,于是那杀招带起的风好?像也一同刮进他脑海里?,把他吹起来,甚至有了点错乱的失重感。
这太意外了。
所以他短暂地惊愕了一瞬,心想——
她?就被他操控着出招了?
不抵触了?
这说明?什么。
说明?那几个贱人对她?殷勤得要死?,愿意和狗一样?围着她?给她?利用?,像狗一样?伏低脊梁讨好?她?,换取她?的垂怜,可?即使是这样?,他们的死?活对她?来说也根本无关紧要,无关紧要到什么程度呢?
她?升起要攻击他们的念头时,甚至也没抵触多久。
赵息烛不屑地嗤了声,然而脸上的表情缓和了不少。
他脚步有点飘,大约是刚才踹桌子踹的,走?出房门,吩咐外面的侍从们:“去白家?。”
侍从们见状,先应了声:“属下们派人备车。”
应完声。
有侍从大着胆子抬眼,就看见赵息烛脸上表情还?不错,他长相本就极为俊逸,眉眼深刻,只要一笑,就是风流含情的样?子,只是身上喜怒不定的威压感太重,平时就算生气?了也是皮笑肉不笑的样?子,心思令人猜不透,越猜越惶恐。
然而眼下,
他面上挂着点很淡的笑意,却不像是皮笑肉不笑,而像是真的愉悦,竟冲淡了那种令人不敢直视的压迫感。
但他刚才还?在房间里?叮铃桄榔地掀桌子、砸花瓶……
侍从们有点瘆得慌。
但还?是有人大着胆子问:“公子,您何故这样?高兴?”
何故这样?高兴?
赵息烛闻言,脚步顿了下。
他没有说话,笑意突然又敛了些,带给人些许凉意,那侍从突然后悔要问这问题了,他低下头,感觉冷汗都要流下来,就在终于受不了心压力要下跪自己掌嘴道歉的时候,却又听见赵息烛出声了。
赵息烛皮笑肉不笑道:“如果你的敌人亲手铲除了自己的助力,你高兴吗?”
那侍从哪敢说不:“高兴!”
赵息烛嗯了声,说:“所以我高兴,很正常。”
她?丝毫不抵触地出了招,白家?那两个贱人和薄夜不死?也得躺几天,没人帮她?,上赶着给她?利用?,他高兴很正常。
侍从赶紧点头,总感觉赵息烛这语气?有点僵硬,好?像硬生生编了个由在自我说服一样?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