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家长辈们这时候也已经忍不住骂起来,言辞间无非是骂白辞是不是疯了,这亲根本就不该成!
各种声音混乱。
白辞没有立刻跪下拜高堂,他指尖轻轻动?了下,掐了个咒诀,将喜堂两边的侧门打?开了。
于是一瞬之间,只能从一扇门逃生?的宾客们见状,迅速都又朝着两边侧门逃去。
白家长辈见状,冷笑:“想明白了?想明白还在这干什么,赶紧走。我叫侍卫推你出去。”
白辞闻言,率先转眼?看裴朝朝。
裴朝朝这时候也在看他,两人对上视线。
白辞身份矜贵,身上那种高高在上的气质是与生?俱来,看着人的时候表情有点?淡漠,像瞧着蝼蚁,然而他看着她时,漂亮的眼?睛里?就多了一点?水光,怕她误会,于是捏紧她的手说:“我没想走。”
他语速有点?快。
这样说话的时候,像是急于解释,于是就有一种小心翼翼的感觉。
这话一落。
白家长辈彻底气笑了,人真的生?气的时候会词穷。
裴朝朝则看着他,有点?无所谓道?:“我没问你。”
她不怕他想走。
她今天肯定要拜完这个堂,他就算想走,她也会和按着那喜娘一样把他按在原地,把他的头按着往地上磕。
所以他的意?愿并?不重要。
那一边,
白辞听见她这话,哽了下,也有点?气笑了。
合着他在这给她解释,结果人家根本没想问。
怎么这么贱呢白辞,他心里?骂了自己一句,但贱又怎么了,就是他骨头够贱,能把姿态放低到尘埃里?,她才?最终选择和他成亲。
白辞觉得自己还能继续卑微,越卑微越能得到她的垂怜,
于是他捏着她的手指,又说:“你没问,我就不能和你解释吗?他们骂得很难听,不太?吉利,我和你拜堂,不想听见那么多难听的话。”
他说的是那些宾客们逃跑时嘴里?骂的话。
裴朝朝问:“你还信这个?”
白辞:“总要个好彩头。”
裴朝朝觉得很有趣:“那你为什么不把他们全杀了?”
白辞一顿:“没想到。”
他问:“你想让我杀了他们?那我——”
“倒也不是,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