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朝朝伸手?捡起同命戒。
一握住它,
就有一种源源不断的灵力涌入身体,她全身上下无法用灵力治疗的伤也开始迅速痊愈,
不过半刻,那些伤就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她捏着东西,笑?了下,抬头回应了赵息烛近乎凶残的吻。
赵息烛欺身压下来,
他不想听她笑?,于是更用力地咬住她的唇舌。
笑?声就淹没在更汹涌的唇齿碰撞声里?。
她说得对。
他舍不得她死。
他犯贱,他拎不清,他不该。
他不该骗她,不该说他是她夫君,刚才?也不该救她,他就应该让她淹死,让她死在河里?。
但他舍不得。
不走哪也不去
幻境中?的幽山尽头?。
天色昏黑,面前是一片浓浓的雾气,看不清雾气后面到底是一番怎么样的光景。
江独借着灵石里的气息感?应到裴朝朝的位置,来到这片雾前,就看见一个身?影先站在了前面——
又是从昼。
江独心?里那种不大好的直觉,这时候已经从轻微变成不可忽视了。
从昼这时候也意识到不对劲了。
但?——
如果江独是来找裴朝朝的,那未免有些太荒谬了。。
他转过身?,看着江独,短促笑了声?:“不是找朋友吗?找什么朋友找到这儿来了?”
江独这时候反问从昼就:“父君怎么在这?”
他对自己这位血缘上的父亲是很尊重的。
即使?他并不是对方生出来的,而是由从昼的一滴血幻化而成,并且他成长的整个过程里,从昼都和他并无交集。但?血脉之间的压制就是这样的,他天生对他这位父爱有孺慕之情,于是在他面前就显得乖顺而恭敬。
然而这时候他有些警惕,
他倒也没在从昼面前露出什么凶相,但?和平时也不太一样,这副样子像恶犬护食,露出了一丁点泛着寒光的獠牙,试探道:“您也来找人?吗?”
从昼注意到江独的变化。
或许是血脉相连的原因,又或许是本能,他也有点警惕起来。
原本是没打算和江独说?这些的,但?这时候,他弯唇笑了下:“嗯,来找人?。”
他说?:“我现在应当算她的夫君。”
他是个粗人?,说?话不爱措辞,于是话说?得非常直白:“按道你见了她要叫一声?娘亲,不过她应该不喜欢,就免了。”
这话一落,
江独心?里的警惕已经到了峰值。
他刚想说?点什么,下一秒,就感?觉到裴朝朝送他的那块灵石里,灵力又开始波动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