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朝朝根本就没看他。
裴朝朝在看薄夜,她赶紧把人扶好,又是让薄夜靠在床上,又是探薄夜的鼻息,看薄夜还?有气,这才松了口气。
她手按在薄夜手腕上,给他输了点灵力?,看薄夜眼睫抖动,才问:“还?好吗?”
薄夜有气无力?地点了点头。
裴朝朝放下心来,视线上移,突然?间,发现薄夜的发色成了黑色。
她顿了下,难得感觉到意外,试图回忆薄夜的发色是什么时候变的,但实在想不起来了。
她最开始进来给薄夜上药的时候,薄夜的头发还?是白色的,再然?后赵息烛进来,一阵兵荒马乱,她也没顾得上注意薄夜的发色。
她瞬间想到幽山帝君——
薄夜就是幽山帝君,甚至是本体,但不知道为什么变了张脸,发色也变了。
现在呢?
是不是变回来的前兆?
裴朝朝思绪活络起来,她试图?清这些变化之?间的关系,但线索太少,无从推测。
她思索片刻,想问薄夜有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发色变化。
然?而刚刚张嘴,还?没来得及出声?,
那一边,
赵息烛就先出声?了。
他声?音压着怒气和委屈,听起来似乎也有些虚弱了:“裴朝朝。”
裴朝朝被打断,皱了下眉,
她转眼看赵息烛。
赵息烛感觉到腹部有些刺痛,他也顾不上生气了,低声?说:“我肚子疼。”
肚子疼?
他兴许是摔到肚子里?的孩子了。
裴朝朝知道他怀孕的事,但一直装作不知道,他打断了她的思绪,她本身就有些烦躁。
她没放过往赵息烛心里?捅刀的好机会,语气不耐烦——
“你?摔的是屁股,
“你?应该屁股疼,不是肚子疼。”
他只是想她多看他一眼
有时候话语比刀还锋利。
赵息烛从?来没想过自己能因为裴朝朝的一句话这?么?疼,肉体上的痛意尚且可以忍受,可是?她?不停用言语往他心口插刀,他竟然感觉到疼痛难忍。
他试图和她?解释,告诉她?他怀孕了,可是?她?说?完那句话以后,又将身体转向?了薄夜那一边,去看薄夜。
她?什么?时候能再转过来看看他?
他到底还要怎么?做,她?才?能看着他?
赵息烛觉得他应该思忖一下这?问题的答案,可是?太疼了,说?不上了是?哪里在疼,那痛意带着酸涩,蚕食他的意识,他越来越昏沉,捂着肚子,只能不停地在心里重复那两个问题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