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后他微微侧身,就?近藏在了廊檐拐角处的柱子后面。
他怕冒然过去,会?惹她?生气,所以只能阴暗地?注视他们,并用?了点灵力,试图听清他们的对话。
下一秒。
就听见从昼和裴朝朝说:“我怀孕了。”
从昼把她?的手拉下来,按在腰腹上,好像光是被她?摸一摸就?亢奋起来了,声音里?带着点喘息的意?味:“朝朝,我给你生女儿。”
他声音并不高,低低磁磁。
然而落在赵息烛耳朵里?,就?像是一道巨响无比的闷雷,
他差点克制不住冲出去——
这个贱人?!
这个贱人怎么敢怀上她的孩子?!
赵息烛脑中嗡嗡作响,各种怨毒的想法一起涌出来。
那一边,
从昼还在继续和裴朝朝说话。
从昼说:“你给她?想个名字。”
裴朝朝没他。
从昼也不管她?说不说话,只要她?在身边,他哪怕是唱独角戏也能唱得很兴奋。
他亲吻她?的手指,发觉她?手上还留有赵息烛之?前的咬痕,心里?恨得要死,但没表现出来。
他出声问:“赵息烛咬的?”
裴朝朝应了句:“他那天发疯。”
从昼笑了声,低声骂:“咬得够狠。”
他若无其事地?用?灵力把那咬痕抹掉,然后又暗戳戳在她?面前给赵息烛上眼?药:“你这么久没来找我,他还咬你这么狠,我这个孩子生出来不会?被他穿小鞋?他看着就?是个不能容人?的。”
他说这句话的功夫,
心里?已经用?最恶毒的语言骂了赵息烛一万遍,这个贱货,听了他说要给裴朝朝生孩子以后,连脸都不要了,抢先他一步偷偷怀孕。
到时候万一生个儿子也罢了,赔钱货不足为惧,但万一生了个女儿,岂不是父凭女贵了。
他心里?咒骂赵息烛,一只手轻轻按住自己的肚子,脸上的表情没有变化,又凑近裴朝朝,低声笑:“朝朝,你可得给我做主。”
他嘴上说着示弱的话,但实际上却没有多少卑微的感觉,即使是这种话,从他嘴里?说出来都能有一种疯狗发情的挑逗感。
骚里?骚气。
裴朝朝觉得有趣:“他要穿小鞋,我能怎么办。他咬我咬得这么狠,我还能管得住他么?”
从昼说:“我这个孩子本来应该是嫡长女,结果他偷你灵息,先我一步怀上孩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