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火葬前,为何要用黑布裹体?"鹿露追问细节。
"黑布是化部二十年前研究出来的,可以隔断毒性。"祭司解释道。
鹿露闭上眼,仔细回想与对方交战的细节:"那人全身裹满黑布,唯独双手裸露,他手掌劈过的树木瞬间枯萎而后融化。"
祭司的眉头拧得更紧了:"像了,前任祭司死时,身下的床以及木地板都被融穿了!"
鹿露脑海中灵光一闪,似乎想到了什么。
她睁开眼睛,笃定地说道:"那人不是前任祭司。"
"你为何这么肯定?"金璃不服气。
"前任祭司与三位姑姑是同龄人,黑布出现于二十年前,那前任祭司死时不会低于四十岁。"
"但我借着月光,看见了那人的半个掌纹,此人不足三十岁,所以定不是前任祭司,而且……他应该不是蛊师!"
"何以见得?"祭司追问。
鹿露解释道:"之前在虫部,我现外来人和原住民非常好辨认,因为两者的手截然不同。"
"虫部接纳的外来人,因为要做农活,手掌粗糙带有茧,而驯虫师手上虽然偶有毒虫咬伤的伤口,但大多细嫩灵巧。"
"不仅因为她们不用干农活,更是因为她们要驯养毒虫,而某些毒虫靠空气震动来辨认指令,这就要求驯虫师的手指足够灵巧。"
比如虫舞,她就用指尖震颤控制了蝙蝠和巨蟒,当然这件事鹿露没提。
鹿露给出推论:"虫部尚且如此,化部和巫部这两部落人的手,只会更加娇嫩。"
"毒人手上有茧,那是做农活,或是特殊职业造成的。所以我认为,毒人不是生苗人,而是被掳来的外人!"
祭司眼睛微眯:"你怀疑生苗地界之中,有人在绑架外人,制作毒人?"
"这事还得继续查。"鹿露回答,"今日派来袭击我的毒人,并不算多厉害,估计只是在试探我。"
祭司抿着唇,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
"可是,他们为什么要制作毒人?"金璃满心不解,"而且前任祭司死时,又为什么与毒人如此相似?"
鹿露猜测:"前任祭司可能不是走火入魔死的,或许是毒死的呢?"
"毒死?那怎么可能!谁有那么大本事可以毒死……祭司……"金璃反驳着想到了一个人。
"难道你想说是巫姑下的手?"金璃咽了口口水。
"住口!"祭司厉声打断了她的话,"没有任何证据,不要妄加猜测。"
"或与失踪人员有关,所以这件事我会调查。"鹿露平静地说道。
她直勾勾地盯着祭司:"你和化姑、巫姑的关系很紧张吧?"
祭司忙看向金璃,后者疯狂摇头,示意这件事不是自己说的。
"鹿督察想说什么?"祭司问道。
鹿露说起了自己的现:"你是个开明的祭司,接受外来事物,支持虫部接纳外人,虫部才会展壮大至今,但这一举动引了化部和巫部不满。"
"所以她们支持金玲成为新的圣女,从金玲的言语中,不难现她对虫部有诸多不满,一旦成为圣女,她会立刻拿虫姑和虫部开刀。"
"而金玲成为圣女的绊脚石便是金璃,你送金璃去外界,其实是在保护她吧?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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