祭司愧疚地看向鬼魂:"我挟持了你,但没想到巫姑没有给先祭司任何辩解的机会,就动了蛊毒,令先祭司万毒攻心而死!"
祭司落下了眼泪:"直到那一刻,我才觉自己被利用了!"
"所以我极力保住了你的性命,还将你偷偷放下山,就是想弥补我犯下的过错。"
鬼魂冷哼:"那有什么用?虽然我藏在一辆卡车上,不过数日远离了苗疆,但我被巫姑下了蛊,不出一个月就毒而亡。"
"等我恢复神智,已经化作了鬼魂,我苦苦修炼这许多年,就是为了上山报仇!"
"对不起……"祭司哽咽,"是我对不住你和先祭司。"
"那你就以死谢罪!"鬼魂恶狠狠地说道,"就算你非恶,你也是助纣为虐的帮凶!你该死!"
"没错,我确实该死。"祭司没有反驳,"待我为生苗清理门户,之后自当自我了断!"
"祭司……"金璃不由哭出声,在她心目中,祭司就如同她的母亲。
"阿璃,人必须要为自己犯下的错误负责,这是我该承担的。"祭司宽慰道。
"好!"鬼魂冷哼,"那你现在就去杀了巫姑,然后再去地府找我母亲赔罪!"
"祭司恐怕无法下手。"鹿露突然开口。
金璃不解地看向祭司:"既然巫姑罪大恶极,为什么不直接将她公开处刑?"
鬼魂倒是想到了一个原因:"我母亲的死与她有关,她是怕此事公开,会威胁到自己的祭司之位!"
祭司摇摇头:"我无德无能,尸位素餐,早就该退任了,只是……巫姑给金姓人都下了尸蛊,我是怕连累其他人送命。"
"啊?"金璃惊恐地抚着自己的心脏,"难道我也中蛊了?我怎么完全没感觉?"
"你没事。"祭司安慰道。
金璃突然想到了什么:"难道祭司就是怕我中蛊,才送我下山?"
祭司默默不语,没有回答。
"祭司将你中的蛊,过渡到她自己身上了。"鹿露一语道破。
"什么!?"金璃大惊失色。
"祭司应该是怕巫姑再对你下手,才送你下山的吧?"鹿露猜测道。
祭司勉强笑了笑:"我此生无儿无女,金璃与我情同母子,我自然得护她周全。"
"……"鹿露欲言又止。
"假仁假义!"鬼魂啐了一口,"放开我,让我去跟巫姑决一死战!"
祭司:"我多番实验,终于找到了过渡尸蛊的办法,只是没有合适的帮手,才拖到了今日。"
"鹿督察,我知你实力然,你可否帮我拖住巫姑,待我将尸蛊尽数过渡,再将巫姑引来禁地,我要与她同归于尽!"
祭司下了极大的决心。
"祭司,你不能死,我们再想想办法,总会有办法的!"金璃苦苦哀求。
鹿露缓缓摇头,并不赞成这个决定。
祭司备受打击:"你不肯帮我?"
"你做不到。"鹿露十分冷静,"这些蛊虫是用尸体养出来的,毒气极大。"
"我调查时转过一圈,几乎所有金姓人都中了蛊,化姑和虫姑也在其列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