娄昕舟被白允的话吓了一大跳,从某种意义上来讲,她也的确勉强算得上是夺了她的舍吧,嗯,大概。
“可如果是夺舍,我如何还活着?”
思考许久,白允还是否定了自己的想法,剑灵听罢也陷入了沉默,显然,他们都无法搞明白现状。
娄昕舟见他们如此疑惑,悄悄松了口气。
此般终于冷静下来,她也许更应该想想之后应该怎么办。
目前最有效的办法自然是联系天道,这世界毕竟是天道所创造的,祂一定有办法处理眼下的情况,可问题是她根本无法拿回控制权,白允不知缘由突然苏醒,也不知道是不是会一直占据着这具身体。
娄昕舟正努力思考着解决对策,白允忽而就注意到了腰间的锦鲤玉佩,那玉佩不知从何时起就一直着淡淡的红光,事实上,这一路过来,它也早不知亮起过多少次了。
白允知道这是什么,方才含微给她讲过,就在前几日,她借由得来的玄天炉炼出了天阶灵器,并赠与了南荣念,取名为允玉。
“”
尽管南荣念的的确确是她收进门的唯一弟子,可毕竟生了那种事情,饶是她,此刻也不知该如何面对他,因而只是手轻轻附上了允玉,熄了它的光,又将它收到了空间中去。
“主人,你方才可是在想,要将南荣念踢出师门?”
含微忽而出声问道,声音不大,却如炮仗一般在娄昕舟的脑子中炸开。
?!嗯?不是!这万万不得行啊!
“当初收他为徒,是念他实在太过可怜,没想到如今会生这种事情。”白允闻言轻声回道,“我执剑无情道,不可有情爱,此般只能与他断了关系。”
“主人想做何事,含微都赞同,我们何时出?”
“现在。”
白允听罢回道,娄昕舟一听立马慌了。
现在?这么着急做什么啊?
要是白允真与南荣念断了关系,那这展就当真如脱缰的野马,全完了啊,到时候就只能从头再来了,可天道说过,已经没有时间给他们再来一次了。
都这么久了,祂还没有察觉到异样吗?
白允的话音落下,含微便应声破开海面,她抓着剑柄,直接被带了出去,暗蓝色的灵力环绕在周身,将她身上的水分一一烘干。
此刻已是半夜,周遭一片漆黑,海面上十分的宁静,这处是深海,离陆地许远,几乎听不到除了风声以外的任何声音。
“我们是从何处来的?”
白允在灵剑上伫立许久,忽而开口问道。
可灵剑并不能视物,自不能解答,回答她的便只有沉默,却是让娄昕舟松了口气。
幸好白允和她一样是个路痴。
可这也只能拖一点点的时间,天微微亮的时候,白允便找到了回天合乐的路,她飞过来时没用多少时间,回去也用不了多久。
娄昕舟只觉越来越心慌,白允背着太阳而行,度极快,眼前很快便被青葱之色填满,晨时的阳光覆在群山之上,金灿如黄金一般,不多时,便能看见天合乐纵横群山的长道了。
却在这时,娄昕舟忽然感到心脏一紧,随即像是被人从水中猛然拉起,大脑空白一瞬,瞬息之间,她竟是从含微剑上直挺挺掉了下去。
?!
这事生突然,含微剑身一颤,连忙跟着俯冲下去,想要接住她。
耳边尽是风声,下落的失重感让她头脑有些晕,娄昕舟感受到风带来的刺痛感,微微皱了皱眉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