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困秋乏,没多久,一直揣手守在门前的小牧就有些顶不住了,跺了跺脚,四处看看,随即叫住一个和尚,问他何处有水,他想去洗一洗脸,清醒一下。
那和尚闻言,便带着小牧走了。
没多久,空荡荡的厢房外闪过一个男子身形。
那男子身穿着紫色的外衫,腰上佩着黄色玉佩,看起来矜贵无双,可惜动作却略有些猥琐,左右偏头打量,见周围没有人经过,便小心翼翼地推开门,进了乔云裳的房间。
乔云裳本来就病了,踏青之后更是觉得疲惫,此刻食了素斋,正在沉沉睡着。
梁儒卿脚步轻缓,像是生怕吵醒了乔云裳,走到乔云裳床边时还深吸了一口气,片刻后才抬起手,慢慢地掀起了一角床帏。
乔云裳睡的正熟。
他褪下了钗环,柔软馨香的黑色发丝披散下来,落在枕上,脸上的面纱已经被摘去,露出白净清丽的面容。
他较之三年前更加成熟了,也许是生育过,气质也逐渐沉淀下来,变的无比柔软,少了几分清冷,多了几分柔韧。
梁儒卿着迷一般看着乔云裳的脸,从他眉心的花钿一直到他放在腹部的指尖,还有遮住纤细小腿的裙摆,只觉乔云裳身上的每一寸都强烈的吸引着他,让他恨不得现在就占有他。
三年了,他整整等了三年。
崔帏之消失后,只有他自己才知道自己究竟是何等的欣喜若狂,只有他才知道,他是如何地渴望乔云裳。
那个十二岁就展现出惊人的美貌和矜贵人品的双儿,整个京城都找不出比他更美更好的双儿,梁儒卿想要立刻娶他回家,可乔云裳却不愿意。
这三年里,乔云裳几乎用尽了所有的借口来拒绝他,他一直在忍,不愿意逼迫他,强娶他,想等他心甘情愿地嫁给自己,想让两人心意相通。
可现在看来,自己的等待是无果的。
乔云裳待他依旧冷淡至极,似乎无论他做什么,乔云裳都不会多看他一眼。
他心里只有那个崔帏之。
既然得不到他的心,不如就先得到他的身体,反正河清郡主已经将乔云裳许给了自己,便也不算无媒苟合。
思及此,梁儒卿看着乔云裳那张秀丽的脸,又开始蠢蠢欲动起来。
他忍不住伸出手,握住了乔云裳的指尖,放在鼻尖下闻了闻。
淡淡的花香气涌入他的大脑,他忽然浑身一热,登时什么都顾不得了。
他几乎是迅速就解开了乔云裳的腰带,随即伸手想要脱去乔云裳的内衫。
乔云裳是熟睡但并不是昏过去了,很快就被梁儒卿的动作惊醒。
他缓缓睁开眼,看着一个男人趴在他身上,当即惊得魂飞魄散,几乎是想也不想,就一脚踹开梁儒卿:
“走开!”
他本意是想赶走梁儒卿,但脚腕却被梁儒卿握住,梁儒卿抓住他的小腿,隔着裙摆在他的小腿上亲了一下:
“小乔。”
他仰起头看着恐惧的乔云裳,眼睛里闪烁着旺盛的情欲,“你就跟了我吧,我会对你好的。”
“滚开!”乔云裳慌乱间一把拿起枕头,用力砸在梁儒卿的脑袋上,趁梁儒卿被他砸蒙了放开手的功夫,连滚带爬地下了床。
他想要出去,可梁儒卿哪里如他所愿,反应过来后也迅速下了床,抓住他的手腕,将他抵在桌边,俯下身想要亲他,却被乔云裳偏头躲过:
“小乔,云裳,你就让我亲一口好吗,我真的好喜欢你。。。。。。”
乔云裳崩溃地推他,
“放开!我要喊人了!小牧,小牧!”
“他走了,一时半会儿不会回来,等他回来,你估摸着已经是我的人了。”
梁儒卿用力把乔云裳翻过来,强行让乔云裳背对着他,随即把他按在桌上。
他不顾乔云裳的挣扎,凶狠地一把撕开他的内衫,露出纤细柔滑的脊背,根本不顾乔云裳惊恐的哭声,笑着解开了自己的腰带:
“你别怕,我不会让你疼的。”
乔云裳被压制的不能动,快要疯了,指尖在桌上胡乱抓着,噼里啪啦打翻了一堆贡品,滚在了他被撕裂后丢到地面的内衫上。
眼泪淌下来,流进口中,尝到满嘴的苦涩和咸腥,察觉到梁儒卿的掌心已经抚摸上了他的腹部,似乎是要向肚兜里面探进去,乔云裳终于忍不住,当即崩溃失声大叫道:
“梁儒卿,我不是处子了!!!”
“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”按着他的掌心忽然一僵,紧接着,梁儒卿的动作登时停下,头顶很快就传来了梁儒卿不可置信的声音:
“你说什么!?”
“我说我不是处子了!!!”
乔云裳终于抓到可以喘息的机会,猛地转过身来推开梁儒卿,逃离他的桎梏,向后退了几步,头发铺散下来,遮住他摇摇欲坠的清白之身:
“我,我三年前就已经和崔帏之欢好过了。”
他举起手,露出早就没有了守宫砂的手臂,一边哭,一边强行令自己平静下来说话,肩膀却一颤一颤的,整个人害怕到极致:
“我已经不是清白之身了,我早就是。。。。。。。。早就是崔帏之的人了。”
梁儒卿的脸色登时变的极度难看起来,一双眼睛漆黑如墨,宛若风雨欲来,压着沉沉的怒意。
他站在原地,握紧拳头,片刻后就在乔云裳以为他已经打消念头的时候,他却忽然冲过来,一把把乔云裳按到在地上,神情狰狞,宛若脱下羊皮的狼,恶狠狠道:
“早知道你是这样不知检点的臭婊子,我又何必苦等你三年,早该就要了你才对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