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人见主子发令,一哄而散,不再围观。
乔云裳跪在地上,死死将脸埋进崔帏之的怀里,哭泣的声音又闷又压抑,整个人抖如筛糠:
“你都知道了。。。。。。。。是不是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”
崔帏之沉默片刻,随即反问道:“我该知道什么?”
“知道我在你不在的时候,失了清白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”
说到后面,乔云裳都快要说不下去了,整个人哭成了泪人,双膝跪在崔帏之面前,拽着他的衣摆哭道:
“对不起,对不起崔帏之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我有罪,我对不起你。。。。。。。。我真的好脏,我不配当你的世子妃。。。。。。。。”
崔帏之:“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”
他见乔云裳跪他,他便也半跪在地,轻轻将乔云裳抱进怀里,随即伸出手,抚摸着乔云裳的头发,像是在安抚一只受伤的白兔,将他轻轻揽进怀中,哄道:
“娘子胡说什么呢,娘子一点也不脏。”
他说:“我的小乔娘子是这个世界上最干净、质洁的双儿,如果娘子都说自己脏,那我曾经出入万花楼等风月场所,岂不是脏的和乞丐脚下的泥土没有差别?”
乔云裳一听这话就急了,抬起头泪眼朦胧道:
“我不是这个意思。。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那我也不想听娘子说自己脏。”崔帏之低头,吻了吻齐云裳眉心的红痣,轻轻地抚摸着他的脸颊:
“是我没有保护好娘子,让娘子受了辱,一切都是我的不是,和娘子没有任何关系,娘子不用觉得对不起我。”
乔云裳没想到崔帏之一点也没有怪他,先是一呆,而后泪水更加汹涌,竟然趴在崔帏之怀里,哭的说不出话来。
崔帏之任由乔云裳发泄完心中的委屈和惊恐,一句话未说,只配着他,轻扶他的头发,直到他冷静下来,才将乔云裳慢慢扶起来。
“娘子从楼梯上摔下,膝盖应是磕疼了吧。”
崔帏之道:“我扶娘子回房,给娘子抹一抹药,好不好?”
乔云裳吸了吸鼻子,轻轻点了点头。
崔帏之扶着他的肩膀,带着他往房内走,白延和白玖自然跟上,惹得乔云裳神经又再度紧绷:
“崔帏之,我不要他们跟着我。”
白玖&白延:“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”
崔帏之觉得有些莫名奇妙,于是耐心解释道:
“他们是我的心腹下属,一直在外替我打理教内事务,这个叫白延,这个叫白玖。你未曾见过他们,但他们确实忠心耿耿,不是坏人。”
“可我害怕。”乔云裳鼓起勇气一指白玖:
“尤其是他。”
白玖:“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”
崔帏之闻言皱眉,看着白玖,厉声道:
“你对夫人做什么了?!”
“属下我没有啊!”白玖人要傻了,赶紧跪下道:
“教主,我与夫人是第二次见面,我能对夫人做什么!?”
“是第三次。”乔云裳这几个月压着那些事,快要逼疯了,见崔帏之早就知道了他那些事情,索性也就不再瞒:
“那日白延卖给我致幻的酒,我喝了,错把他认成了你,和他,和他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”
接下去的话乔云裳就说不下去了,怎么说都觉得羞耻,直接转过头,将脸埋进崔帏之的怀里。
崔帏之:“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”
白玖:“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”
他反应过来后,大呼冤枉:
“夫人,我那日进你的房间,你桌上的酒明明没有喝,还骂了我几句就走了,你能和我做什么?”
乔云裳闻言从崔帏之怀里抬起头来,疑惑道:
“我第一次去的时候确实喝了酒,不是你进了我房间吗?”
“没有啊!那天我确实没见过你啊!”
白玖赶紧甩锅:“是白延卖的药,你问他是谁进了你的房间不就知道了?”
白延:“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”
对上乔云裳和崔帏之的视线,白延先是一愣,后来抬手,颇有些莫名其妙地挠头:
“世子妃在说什么?那天进你房间的不就是世子本人吗?”
乔云裳瞬间一呆,意识到什么之后,他登时浑身战栗,想说的话都憋了好久才开口:
“你是说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我没有认错?!”
“对啊。”白延说:“我还把钱还给你了,说是少主让还的。。。。。。。。你失忆了?”
乔云裳想哭,没想到自己这几个月来闹了个大乌龙:“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我怎么知道你说的少主是崔帏之!?我还以为我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”